眼見周天浩說完話,當真就動手去摘取自己的玉佩,打算當成見麵禮送給自己。
當即蕭瑾萱就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而一旁的周天景也搖頭苦笑,顯然對於這個好動活躍的弟弟,有些無可奈何了。
在世家貴族間,這初次看見晚輩,做長輩的確實有送些討喜之物的習慣。
可是蕭瑾萱與周家兩兄弟,就算如今成了異姓兄妹。
可彼此都是同輩,周天浩根本就無需送什麼見麵禮,不過他這率直的性子,到確實很讓人心生好感。
而身為王府的少主子,周天浩自小就被服侍慣了,所以一通忙活,可玉佩還是沒能順利的取下來。
望著蕭瑾萱和自己兄長,這會看向他的笑意,是越來越濃了,當即周天浩臉上一紅,可越是著急卻更加解不開玉佩扣了。
就在這時,坐在堂內等了許久的永昌王,眼見得他們三人竟然在門口處站住不動了,當即向來沒什麼架子的他,也好奇的湊了過來。
等看到周天浩那蠢呼呼的舉動後,他就一拍對方的腦袋,接著甚為頭疼的說道:
“你這小子可真夠給本王爺丟人的,要送瑾萱東西,你不會去後頭挑幾件珍奇古玩,或者是百年以上的靈芝人參啊,這隨身的小物件也好意思拿出手,本王怎麼現在看見你小子就來氣呢,簡直是太蠢了。”
永昌王這話雖然說的氣急敗壞,可周天浩聽完非但不生氣,反倒嘻嘻一笑,接著便湊近蕭瑾萱說道:
“妹妹你看確實是我糊塗了,這玉佩哪裏能送得出手,還好父王提醒的及時,等一會談完了正事,我帶你去王府的大庫房,到時喜歡什麼你自己選。”
對於周天浩的好意,蕭瑾萱頷首謝過,聞聽對方講到有正事要談,當即她便看向永昌王問道:
“父王不知你有何事,才特意叫我前來,您但說無妨。”
示意眾人進入堂內坐好之後,永昌王喝了口茶,接著斟酌了下才開口說道:
“其實找瑾萱你來,為父是想詢問有關今日,在城門下你迎接生母,卻發生衝突究竟是何緣故。畢竟如今在外人眼裏,你便是我永昌王府的人,這般有違孝道的事情,丫頭我怎麼看也不像你會做出來的。畢竟本王也活了幾十年,看人還不至於走了眼,憑女兒的心性和沉穩,就算你真是個忤逆不孝的,也絕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表露出分毫才對。”
這京師各方耳目眾多,連府內的事情都未必瞞得過別人。
更別說是今早城門下的那一幕了,永昌王會這麼快知道,對於這一點,蕭瑾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而對於這番問話,蕭瑾萱溫婉的笑了笑,接著便輕聲說道:
“其實不滿父王,瑾萱也想做個孝順女兒。不過城門之下那一幕,我卻半步也不能妥協給自己的生母,哪怕這麼做會被人所不恥,甚至說我不孝忤逆,可您或許還不知道,當時薛後的貼身姑姑左雯,可就在一旁看著呢。而若是我當時態度不夠強硬,恐怕我這位生母,就要再以後成為薛後拿來對付我的一把尖刀了。”
如今有赤靈赤影,兩人一起著手訓練隱衛,其中的進步之快,成果之顯著,簡直是蕭瑾萱都沒料想到的。
而以蘇啟為首的第一批最有天賦的孤兒,如今已經算是出師了,並著手在暗處,開始為蕭瑾萱提供收羅著各種情報。
因此左雯出京前去相接楊氏,對方自以為天衣無縫,其實早就有隱衛隨行監視在左右了。
若對方的一舉一動,蕭瑾萱全都盡數掌握,而那日在城門之下,左雯雖然沒有現身,可她在場的這件事情,卻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而聞聽楊氏進京,這裏麵竟然還有薛後參與其中,並且蕭瑾萱話裏的意思,也明確的指出自己的生母,很可能對她不利。
當即有點馬馬虎虎的的周天浩,就很是不解,並帶著一絲疑惑的說道:
“瑾萱妹妹,你這話說錯了吧,哪有當娘的不疼自己的孩子,反幫著外人迫害你的道理。我母妃還在世的時候,有什麼好吃的好用的,都全留給我們兄弟二人,可你卻說自己的母親會對你不利,這話怎麼都把我聽糊塗了。”
對於自己和楊氏這對母女,別說旁人理解不了,就是蕭瑾萱有時都弄不明白,她們二人怎麼就這般勢如水火,就是無法產生絲毫的親情。
“其實我知道,如此說自己的母親,不是身為子女該做的事情,可我與姨娘之間確實有些解不開的隔閡,等瑾萱一一道來,父王和兩位兄長想來就能明白了。”
接著蕭瑾萱就從自己出生,如何滿院下人離奇死亡,再到楊氏因為她被當成克星,而險些送命,最後被趕去梅莊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蕭瑾萱原本以為自己兩世為人,這些不堪回首的過往,她會看開許多的。
可或許是麵前的這位王爺義父,還有突然多出的兩位兄長,確實叫她感受到了一絲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