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白東陽這毫不留情的訓斥,白楚的臉上就閃過一絲羞惱和不甘。
白家是個大氏族,所以直係旁親錯綜複雜,而白楚論起來,確實是白家人不假,可他卻是個默默無聞的旁支庶出子。
向白楚這種子弟,白家少說也得有二三百之多。
因此眼見得對方身為白家人,卻站出來要給蕭瑾萱作證,白東陽自然是要惱怒的了。
可是就在這時,忽然就見得一對人馬,直接推開圍觀的眾人,不理會女眷們的驚呼連連,便直接將蕭瑾萱護在了正中。
並瞬間同時拔出佩劍,與白家的侍衛對持在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周顯禦也滿臉擔憂,眉頭緊鎖的邁步進來了。
眼瞧著蕭瑾萱並無大礙,他這才明顯鬆了口氣,接著便邪魅一笑說道:
“白東陽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你府裏死了人,難道就是瑾萱所為不成。就算那秋玲以死明誌,可所講的話也未必全都是真的。難道我即刻找來死士,讓對方在自殺前,說你華國公是通敵賣國的罪臣,那是不是我便可將你一劍斃命呢。這種用死誣陷旁人的手段,本王可沒少見過,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誰敢動昭陽郡主分毫,本王便立刻點兵一萬,踏平你這國公府。”
這話若是別人說,眾人隻會嗤之以鼻,可是周顯禦如今這一臉殺機,雙眼微微泛著猩紅之色的樣子,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
等到將眾人都震懾住後,周顯禦就幾步來到蕭瑾萱的身邊,接著語帶自責的說道:
“早就知道這白家人,定然不肯與你罷休,可我到沒想到,這次竟然連老太君都牽扯其中,命喪壽宴之上,若非適才五嫂親自找到我,告知萱兒在這有難,我恐怕還被蒙在鼓裏,渾然不知後宅出事了呢。”
周顯禦手掌兵權,所以出行之時,身邊自然有親兵隨行。
眼見得周顯禦的人馬,將蕭瑾萱護得水泄不通,當即吳夫人眼裏閃過擔憂之色,接著便哽咽的說道:
“國公爺,其實禦王殿下說的不錯,咱們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秋玲在臨死之前,不是說昭陽郡主唯恐下毒不成,還準備了毒蛇以備萬全。那咱們不如就去對方的馬車上搜查一番,一切不就全部真相大白了。”
聞聽這話,周顯禦的第一反應就是要阻攔的。
畢竟秋玲以死誣陷蕭瑾萱的事情都發生了,那幕後之人想在對方的馬車上動手腳,恐怕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不過就在這時,蕭瑾萱卻伸手拉住了周顯禦,接著輕笑著示意對方別急,然後便看向吳夫人溫婉的說道:
“既然夫人想出這個證明瑾萱清白的好辦法,那我又怎能辜負您的心意呢,那就勞煩華國公前去一搜吧,我蕭瑾萱沒做過的事情,自然也不懼怕任何人檢查。”
眼見蕭瑾萱這神情自若的模樣,周顯禦向來信任對方的能力,當即也不在相攔,而白東陽自然立即就派人前去檢查。
而並未過去多久,被派出去搜查馬車的人就回來了。
而緊跟在白家下人身後,蘇啟這會竟然也手提著一個昏迷的中年男子,隨他們一並走了進來。
等到了近前,蘇啟將手裏提著的男子往地上一丟,接著便單膝跪在蕭瑾萱麵前稟告道:
“小姐,這人適才形跡可疑,在馬車旁鬼鬼祟祟半天。最後不但將一個裝著毒蛇的袋子,丟進您的車廂裏,還要殺了屬下滅口呢。如今人我已經給擒下了,怎麼發落還請小姐示下。”
眼見蘇啟這幹淨利索的行事作風,蕭瑾萱心裏不禁就是一笑。
還記得初次見到對方的時候,蘇啟的性子可是極為衝動易怒的,可似乎被赤靈赤影訓練久了,這行為也越發的幹練沉穩了。
而適才蕭瑾萱之所以毫不在意旁人去查她的馬車,並非是她想不到有人會暗中做手腳。
隻是心知馬車那有蘇啟守著,若是她這位隱衛隊的隊長,連這點事情都料理不明白,那蕭瑾萱才覺得奇了怪呢。
而蘇啟的這番話,還有那被擒住的男子,這會已經什麼都不必在說了,眾人哪裏還看不明白,今日這是有人故意針對蕭瑾萱,並將毒害老太君的罪名,強加在對方身上。
見到在無一人,拿審視狐疑的眼神看著自己了,蕭瑾萱幾步來到白東陽麵前,接著便福禮說道:
“國公爺,如今隻要將這可疑男子的嘴巴撬開,那到底是何人陷害與我,並毒害死老太君的,便能真相大白了。而今日我蕭瑾萱在貴府,蒙受如此誣陷,所以這人交由我親自處理,想必國公爺不會有意見吧。”
臉上閃過尷尬之色,想起自己事先還拿劍險些殺了蕭瑾萱,這會白東陽自然說不出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