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甫澈那離開後,蕭瑾萱並沒花上多少時間,便來到了北戎驛館門前。
就在文昕上前送上拜帖的時候,忽然蕭明珠正好要外走,當即兩位不同國家的郡主,便四目相對,碰到了一起。
蕭明珠自小在北戎長大,性子裏也帶著一絲潑辣。加
上眼瞧著蕭瑾萱那張,叫她極為討厭的臉,在想到對方竟然和她愛慕的周顯禦,如今賜婚成了一對。
當即她就從驛館內走了出來,並伸手就推了蕭瑾萱一下。
“你這個庶出女幹嘛跑來我北戎使節團,別以為自己被王爺認作義女,混了個郡主便能與我平起平坐。我身上流著的可是北戎皇室的血脈,像你這種半路認了皇親的人,骨子裏仍舊是卑賤的。”
眼望著蕭明珠那驕傲自負的模樣,蕭瑾萱卻沒有出言為自己申辯一句。
因為這會看著對方,她的腦中全都回想著蕭允焱和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而若是當年那個逃出來的女嬰真的是她自己,那蕭明珠便是頂替了她的身份,因此才成為了北戎的寶華郡主。
對自己可能是北戎皇室的這個身份,蕭瑾萱有九層的把握敢肯定這件事是真的。
因此麵對一個取代了自己的身份,還在那沾沾自喜,拿皇族血統和她理論的蕭明珠,蕭瑾萱甚至連出言諷刺的興趣都沒有了。
可是蕭瑾萱這種懶得浪費口舌的行為,落在蕭明珠的眼裏,卻隻當對方怕了她。
想起上次在禦花園內,對方險些一劍殺了她的事情,當即蕭明珠就把自己的軟鞭握在了手裏,接著望著蕭瑾萱滿臉不善的笑了一下。
畢竟這裏四周全是北戎使節團的人,蕭明珠也不怕誰會來相救蕭瑾萱,當即就在她舉起軟鞭,就要向著對方揮去的時候。
忽然她的手腕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抓住了,接著蕭允焱略帶惱怒的聲音,就清晰的傳入了蕭明珠的耳中。
“明珠你這是做什麼,如今你也已經十四了,皇姑雖然要在留你兩年,才給你尋個夫婿出嫁。但你瞧瞧自己的樣子,哪有半邊皇室郡主該有的言行,你實在太叫我失望了。”
蕭允焱這話一說完,當即就將蕭明珠的手腕給甩開了。
然後出於本能般,就快步來到了蕭瑾萱的身邊,並皺著眉頭,極為關心的問道:
“昭陽郡主,適才明珠沒有傷到你吧,這丫頭自小被寵壞了,現在這無法無天的樣子,實在是叫人看不下去了。”
正握著自己被抓得通紅一片的手腕的蕭明珠,聞聽得蕭允焱這話,一向野蠻任性慣了的她,當即卻紅了眼圈的委屈說道:
“允炎哥哥,你別當那日除夕夜宴我沒去,就不知道你要用十年之約,甚少是戰馬城池來交換這個庶女的事情。我看你根本就是被她給迷惑住了。以前允炎哥哥從來都不會這麼凶我的,這次我說要來大周玩,你都應允我同來,可現在你卻為了這個蕭瑾萱,都快把明珠的手腕握斷了。等回到北戎後,我一定要告訴母親,還有皇上舅舅,讓他們知道你是怎麼欺負我的。”
眼見得蕭明珠說著話,眼淚不禁滴落了下來,一直沒有講話的蕭瑾萱,這會忽然開口說道:
“寶華郡主切莫在哭了,今日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若非我冒昧前來,也就不會惹得郡主不快了。至於三皇子可並非是為了維護我,隻是顧念瑾萱是個弱質女流,不敵郡主武功高強,這才出手相幫一二罷了。”
蕭瑾萱這態度謙卑,語帶退讓的話,當即就叫蕭明珠聽得心裏極為受用。
這氣一消了,她也立刻不哭了,當即對蕭允焱吐了下舌頭,她就趾高氣揚的說道:
“蕭瑾萱算你還看得清自己的身份,看在你還算識相的份上,反正我也快離開大周了,那便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你要再敢冒犯到我,那我這個皇室血統的郡主,就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天家威儀。”
極為配合的屈膝向蕭明珠微微福了一禮,蕭瑾萱無聲的點點頭,那態度簡直是要多順從,便有多順從。
這下子一旁的蕭允焱可看不下去了,畢竟他如今心裏可清楚的很,這鎮國長公主的女兒,究竟誰才是真誰才是假。
當即冷冷的瞪了蕭明珠一眼,蕭允焱就語帶告誡的說道:
“馬上就要回北戎了,明珠你還不趕緊去整理自己的東西,昭陽郡主畢竟是客,你若在站在這繼續失禮於人前,別說我可要罰你了。”
聞聽得這話,已經徹底消了氣的蕭明珠,當即也沒繼續待下去的興趣了,因此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而眼見如此,當即蕭允焱就引著蕭瑾萱,向驛館內走去。
眼見得四下在無旁人,蕭允焱就神色極為不好的說道:
“郡主,冒昧的問你一句,適才你有意忍讓明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認可了她北戎郡主的身份,而不打算將自己的身世之謎弄清楚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