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帶著對方前去送蕭瑾玟出嫁,說不定還真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向來就善於從大局著手的蕭瑾萱,立刻就命竹心和白術留下,將孟良君看好了,不許對方在今日離開連翹院一步。
雖然說起來,這種場合身為孟冕的妹妹,孟良君是必須應該在場的。
可是蕭瑾萱這會卻唯恐對方,會當眾直接表露自己對孟冕的心意,那若真發生這種事情,孟良君的閨名就徹底毀了。
而這麼個在外人看來,連自己新哥哥都喜歡的女子,將來又有誰敢娶。
所以為了孟良君著想,蕭瑾萱都必須強行拘禁對方,不使這些隱患有發生的機會。
等到一切都交代清楚後,蕭瑾萱狠下心,在不去看孟良君那委屈落淚的樣子。
當即便帶著文昕,向蕭瑾玟的文蘭院,快步趕了過去。
而在趕往那邊的路上,眼見四下在無旁人,文昕不禁搖頭苦笑的說道:
“瑾萱你說良君小姐這事,到底要如何處理才好,說到底這孟家的事情你不該參合進去的,要我看還是將實情告知孟冕,叫他自行處理的好。”
一聽這話,蕭瑾萱想都沒想就否決了,然後語帶擔憂的說道:
“文昕你可不許多嘴,將良君的這份心思告知孟家人,等到今日孟冕大婚之後,良君就是不死心也不成了。真沒想到他們兄妹竟然沒有血緣關係,抽空叫隱衛查查此事,看看當年孟冕究竟是何家子弟,為何又被滿門抄斬。”
將蕭瑾萱這些話,都一一記在心裏之後,文昕卻不禁皺眉的說道:
“瑾萱,要查這些事到不難,可是隱衛精英都被蘇啟帶去了揚州,如今他們還沒回來,所以留守京師的隱衛到也幹練,但到底效率可沒蘇啟等人迅速。”
對於孟冕的真實出身,蕭瑾萱隻是出於一向謹慎的習慣,因此才要調查一下。但對於結果,卻也不是多迫切的需要立刻知道。
因此一笑之後,她便聲音溫婉的說道:
“叫隱衛著手調查著就可,什麼時候弄清楚了,回稟給我結果就行。另外提到蘇啟,他們這一去也有數月,看來到底是十幾年前的事情,想必調查起來應該極為的困難,倒是難為他們替我終日四處奔走了。”
聞聽得這話,文昕卻嗬嗬一笑的說道:
“瑾萱話不能這麼說,若非是你,他們如今還得活在破廟裏,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如今他們的一身本領,以及這份從新獲得的尊嚴,可以說都是你給他們的。別說是叫他們遠赴揚州,我看就是你立刻吩咐他們舉刀自盡,蘇啟等人恐怕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便會去執行你的命令。”
隱衛的忠誠還有那份執著,也是蕭瑾萱沒有想到的,但能有一群一心效忠於她的人,對於這個結果,她自然也是樂見其成的。
而眼見得蕭瑾玟所住的文蘭院就在眼前了,而那上麵掛著的紅色綢緞,也正隨風微微飛舞的時候。
忽然蕭瑾萱便秀眉一挑,接著眼含笑意的看向了文昕,然後語帶打趣的說道:
“今日堂姐就要嫁人了,我若是沒記錯,文昕你似乎月餘前和我提過,在帥府外已經買了一處宅院,若這麼說來你和白術的喜事,是不是也該著手快些辦了才是呢。”
如今已經曆練的極為老辣的文昕,卻在聞聽蕭瑾萱這話後,頗為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
但到底兩人親如兄妹,他也沒什麼話,是不能和對方講的,因此當即他便笑笑說道:
“我和白術的事情,瑾萱就是你不提,我也要找時間和你說呢。現在我也算有些積蓄了,白術這麼好的一個姑娘,人家願意等我這麼久,還不在意我父母雙亡,說什麼我也該給她個名分才行。雖說母親的三年孝期沒過,但過了頭一年,按理子女也是可以婚嫁娶妻了。因此我二人的生辰八字,都已經找人看過了,準備今年六七月份便將婚事給辦了。”
文昕年長蕭瑾萱幾歲,如今確實也該到成婚的年紀了,因此聞聽得對方已經將事情都準備妥當,隻待吉日就可與白術成親完婚。
當即蕭瑾萱自然也是替兩人由衷的高興,想了想後,她不忘細心的囑咐道:
“當年在揚州你和白術來投奔我的時候,到沒想到你們會有今日這份姻緣。白術如今娘家也沒什麼人,唯一相依為命的父親也死了,所以她的嫁妝我會替她備好的。到時文昕你隻要風光迎娶對方進門就可,到底是跟了我這麼久,如今白術要嫁人了,我定然要好好想想,給她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才行。”
說話間眼見已經到了文蘭院的門前,當即蕭瑾萱話音一停,接著便笑著走了進去。
而等來到蕭瑾玟的閨閣之中後,對方那一身明豔的鳳冠霞帔的新娘裝束,就赫然映入了蕭瑾萱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