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昨日送走周家兩位義兄後,也不知道他們在臨行前,又和錢氏說了什麼。
反正這對母女是在不敢難為蕭瑾萱了,雖然在飯菜上還是會故意刁難下,但到底明麵上不會像昨日那般肆無忌憚了。
而將養了一晚後,蕭瑾萱因為身上挨了不少石子,所以今天難免還是疼痛的厲害。
可即便如此,該為周顯禦念誦的往生經,她還是一回都沒差的,足足念瞞百遍這才停下。
而就在她念完經文,準備回到床上休息一下的時候,忽然文昕走了進來,更是滿臉高興的說道:
“瑾萱你快猜猜誰來了,我保證你見了對方,定然必會開懷的。”
自打周顯禦死訊傳來後,蕭瑾萱還真不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是能叫她覺得開心的了。
就在她準備一問究竟的時候,忽然一個黑白相間的圓滾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而這文昕所謂的來人竟然指的是團子。
而一見到坐在軟塌旁的蕭瑾萱後,當即團子就極為開心的嘶吼了一聲。
鼻子裏不住的親昵哼哼著,它就連跑帶顛的湊了過去。
雖說團子在軍營裏,有許多人陪著它玩。可是叫小家夥覺得最親近的人,無疑隻有周顯禦和蕭瑾萱了。
以前在軍營的時候,雖然久不見蕭瑾萱,可是周顯禦卻時常會陪伴著團子,在那片金蘭花海裏戲耍玩鬧。
可是如今幾個月過去了,除了上次見過蕭瑾萱一麵後,團子便一直孤零零的自己待在京軍營裏,這對於它來說也實在是很難熬。
而一見到團子又習慣性的抱住了自己的小腿,並在上麵親昵的蹭個不停。
蕭瑾萱心裏隻覺得一酸,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慢慢的蹲下身子,蕭瑾萱輕撫著團子毛茸茸的腦袋,接著淚流滿麵的說道:
“團子,你可知道顯禦在也回不來了,他離開了我們。小家夥你可會偶爾也想起他呢,但是顯禦在也不能陪你玩鬧了,以後你便待在我身邊吧,由我繼續照顧著你好不好。”
竹熊本就極有靈性,加上團子又日日與人待在一起。
因此隻是微微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它般聽懂了蕭瑾萱話裏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當即蕭瑾萱的小腿團子也不抱了,小家夥忽然變得極為躁動的在地上打起了圈圈。不時前爪往地上還會狠拍兩下,嘴裏更是發出嗚咽的哀傷之音。
一見到團子這副明顯也是在為周顯禦而難過的模樣,當即蕭瑾萱也忍不住的痛哭失聲起來。
而眼瞧著蕭瑾萱哭的這麼傷心,團子明顯更加不安了。一聲聲低沉充滿哀鳴的吼叫,就從它的嘴裏持起彼伏的響起。
仿佛小家夥也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為周顯禦做最後的送行。
而團子遠在京軍營,自然不可能是自己來的了。
而帶著對方前來看望蕭瑾萱的牛京,這會一進屋就看見這副場麵,不禁鼻子也是陣陣發酸。
“昭陽郡主您就別再為了王爺難為您自己了,老牛心裏也難受,可是咱們就是都哭死了王爺也回不來了。還有京軍營那幾萬弟兄,這個仇早晚老牛一定要為王爺報了的。”
牛京悶聲悶氣的將這話才一講完,當即就從袖子裏,畢恭畢敬的將無憂簪取了出來,接著遞給了蕭瑾萱後說道:
“昨日永昌王府的兩位世子,拿著郡主的簪子前往軍營,並叫我等做出兵變暴動的假象。咱們京軍營那可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叛國作亂的事情可不會去做。不過王爺在出征前也交代過,隻要見到無憂簪,便要我們務必聽從郡主的調遣。可是為防意外,雖然兩位世子下了命令,但我還是要前來問下郡主,這可是您的意思。”
眼見牛京長得雖然五大三粗,可卻是個挺謹慎細心的人。
當即輕摟著團子的蕭瑾萱,將眼淚止住後,就扯出一絲淡笑的說道:
“你不必擔心,這簪子是我新手給予兩位義兄的。而且叫你們偽裝兵變暴動的主意,同樣是我蕭瑾萱的意思。至於原因嘛,卻是為了保護朝堂安寧,因此你隻管去做就可,不必存在任何的顧慮。”
緊接著,蕭瑾萱便把昨日周家兄弟二人,同她講的有關薛後異動的事情,全都告訴了牛京。
而聞聽得隻有自己這邊假意兵變,在外焦急卻進不得宮去的皇室宗親們,才可以借機麵見到聖上。
當即牛京前因後果全都知道了,自然不在有任何的猶豫。
而且心知此事拖不得的他,在將團子留下陪伴蕭瑾萱後,便立刻驅馬向京軍營趕回,為的就是盡快做出兵變的假象。
在蕭瑾萱背後支招的籌謀下,幾乎牛京才一趕回京軍營,將事情和營內的幾位將領說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