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續試了半個時辰,太陽也徹底落下後,望著慢慢變的昏暗起來的四周。
蕭瑾萱和文昕,也不得不先放棄爬上去的打算。
而是找了個寒潭內,緊貼岩壁水位較低,潭水隻到他們腰身處的地方,先行緩緩體力然後再另行想個脫身的辦法。
而就在這時,忽然間一直很乖巧安靜的孩子,卻忽然在蕭瑾萱的懷裏放聲哭了起來。
前生自己也生兒育女過的蕭瑾萱,在稍微確認了下後,便知道赤靈的這個孩子,定然是因為餓了因此才放聲大哭。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從娘胎裏被生出來後,這個孩子就沒喝上一口奶水。
接著還被帶著慌忙逃竄,換成大人都未必扛得住,就更別說一個小小的嬰兒了。
可是蕭瑾萱四下打量了幾眼,而這潭底就是連條小魚她都沒發現,因此更沒有東西,可以拿來喂孩子了。
思想來去之後,蕭瑾萱不禁就對著懷裏的小嬰兒微微一笑,然後語氣淡然的說道:
“孩子你餓壞了吧,在等一下我這便喂你。”
聞聽得蕭瑾萱這話,在旁也挺為小嬰兒擔心的文昕,就疑惑的看向了她,不知道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找到什麼東西來喂孩子。
而就見得這會的蕭瑾萱,已經將發髻間的無憂簪取了下來。
接著她便伸出自己的食指,然後沒有一絲猶豫的就用尖銳的簪尾,把自己的手指給刺破了。
一滴殷紅的血珠立刻就出現在了蕭瑾萱的食指之上,接著她便將手指送進了小嬰兒的嘴中。
而這會早就餓壞了的孩子,感覺到有東西送進嘴裏,出於本能的他立刻就吸吮了起來。
兩隻小手甚至還緊緊的將蕭瑾萱,遞去的食指抓住,一刻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這自己身體裏的血,被這麼吸允出去,那感覺其實還是難受的蕭瑾萱,微微將眉頭皺起了一下。
而一旁的文昕,眼見得蕭瑾萱想出的法子,竟然是用自己的血去喂養孩子,當即他便忙爭著要讓孩子,去喝他的血。
但是聞聽得這話,蕭瑾萱想都沒想就給拒接了,並語帶一絲傷感的說道:
“文昕還是讓我來吧,隻有為這個孩子做些事情,我心裏對赤靈的那份愧疚才會輕上一些。你還是趕緊恢複些體力,咱們還得繼續想辦法上去呢。”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又是足足一個晚上沒放棄的奮力攀岩後。
結果到了第二日旭日高升後,蕭瑾萱和文昕卻依舊被困在寒潭之中。
而如今的她們雖然一直盡可能脫離潭水往高處站些,可整個腰部以下足足浸泡快七八個時辰的他們。
這會嘴唇已經開始發紫,渾身已經凍到在也感受不到什麼知覺的地步了。
這種情況直到正午時分,太陽最為強烈的時候,在陽光的照射下,蕭瑾萱和文昕,這才算是覺得自己又從新活了過來。
而眼見得這個原本在四周火勢中,將他們救下的寒潭,如今卻成為即將活活凍死他們的最大威脅。
當即趁著烈日下,手腳又能有知覺的活動起來後。
文昕當即就一推蕭瑾萱,並且使出身上最後的全部力氣,便把對方抬起坐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其實說起來,兩人雖然彼此都視對方為堂親兄妹,可蕭瑾萱這跨坐在文昕肩膀上的模樣,到底是有些過於的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