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萱既然下了命令,睿王府的親兵,自然執行不誤。
因此絲毫不理會楊氏的哭喊,還有那一聲聲對蕭瑾萱的哀求。
兩名親兵就將趴俯在地上的她,強行的拖離了房屋。
等到楊氏的哭喊聲漸漸的在也聽不到了,屋內現如今還算完好無損站著的老夫人和趙氏。
眼見得蕭瑾萱這會望向她們,當即兩人沒來由的心裏就是一陣的恐懼不安,下意識的就向後退去。
畢竟在她們的眼裏,楊氏便是蕭瑾萱的親生母親。
而對方既然對生母都這般不近人情,甚至終生將楊氏圈禁了起來。
想到自己曾對蕭瑾萱做過的那些事情,最為忐忑不安的老夫人,就一下把手中的龍頭拐杖橫在了身前,接著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說道:
“蕭瑾萱你現在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可告訴你,老身有禦賜龍頭拐杖再次。你若敢妄動我一下,不但整個蕭家不會放過你,就是大周也不會有你的容身之處的。所以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就是睿王也護不住你。”
眼見得老夫人那如臨大敵的模樣,蕭瑾萱不禁就笑出了聲,接著她故作驚訝的說道:
“老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向來在看見我蕭瑾萱時,您不都是將頭高高揚起的嘛。前不久您如何將我趕去家廟的,那一字一句我都記得清楚無比。不過您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和個半隻腳都快進棺材裏的老人家,計較太多的。不過你在帥府之內,終究對我是個妨礙,因此我會叫丫鬟婆子陪著您老人家去城外的觀音院靜修,因此您準備準備,立刻便啟程吧。”
一聽得這話,蕭老夫人好懸一口氣上不來,直接便昏死過去。
因為那日她急於將蕭瑾萱趕去家廟,也曾沒有給對方任何修整的時間,當天便把人給攆出了帥府。
可如今還真是風水輪流轉,老夫人沒想到短短幾天之後。
現在這個即可被掃地出門的人,就變成了她自己。
畢竟是帥府輩分最大的人,老夫人哪怕看出今日蕭瑾萱歸府,那是來勢洶洶,可她仍舊不死心的說道:
“蕭瑾萱,這帥府不是你一手遮天的地方,老身若偏就是不走,你難道還真敢把我如何不成。”
聞聽得這話,已經氣定神閑的坐到一旁品茶的蕭瑾萱,不禁就低聲的笑了一下。
接著她一指自己手裏的茶杯,接著又看了眼桌上的點心,然後仿佛自言自語的忽然說道:
“老夫人若是一定不肯走,那我自然也不會做出亂棍將你打出去的事情。不過嘛那我就得奉勸您老,平日裏吃的用的務必要仔細。畢竟有句老話叫病從口入,您若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因此一命嗚呼的話,可別怪我蕭瑾萱,沒有提醒過你。”
蕭瑾萱這話,簡直就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威脅。
老夫人哪裏聽不出來,若是她不肯配合的話。對方那意思便會在她的食物裏投毒,接著無聲無息的要了她的性命。
眼前隻覺得一黑,當老夫人在金川的攙扶下,這才算沒有摔倒在地上。
當即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在製約住蕭瑾萱後,她便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老身我這就如你的意,即刻出府去觀音院靜修。不過蕭瑾萱你給我聽清楚了,如今我們帥府就是沒有男子在家。不過你若膽敢對瑜兒不利,等到我的兒孫們回京之時,老身絕不會放過你的。”
聞聽得這話,蕭瑾萱悠閑的擺弄著從發髻上取下來的無憂簪,接著甚至不看向老夫人一眼,隻是低著頭說道:
“您老便安心的去吧,蕭瑾瑜如今對我還有用處,所以我不會要了她那條小命的。另外老夫人你要帶誰前去觀音院我都應允,但是金川姑姑太能幹了,留在您身邊我又怎能安心,因此她必須留下來。”
眼見得老夫人雖然氣憤,可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應允了,並即刻頹廢的走出了主屋後。
蕭瑾萱這才抬起頭,望向這會孤零零站在那的趙氏,然後便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大伯母數日不見,您別來無恙啊。拜你當日見縫插針的幾句話所賜,我蕭瑾萱才那麼輕鬆的就被逐去了家廟。若是沒有這件事情,二伯母和我那些侍女,又怎麼會落得個化為焦屍的下場。所以比起府內孫喜茹她們明著與我為敵,您這種背後捅刀子的行為,才更加叫人覺得陰險無恥至極呢。”
眼見得趙氏在聽完這話後,便擺手一副要慌忙解釋的模樣。
可蕭瑾萱卻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而是繼續清冷的說道:
“其實我心裏一直清楚,大伯母是覺得我對你當家夫人的位置是一種潛在的威脅。而以前因為你對我畢竟有恩,加上瑾玟堂姐與我也頗為交好。所以我一忍再忍,並不願與你多做計較。可是如今我才知道,人有時真的不能心軟,否則我若早對付了你,又哪裏會給你反咬我一口,將我趕出帥府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