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穗那邊和魅姬想方設法要蒙混住周顯禦,叫對方誤以為剛剛歡愉的女子就是她。
為此精通雲雨之事,更是個中好手的魅姬,便幫襯著青穗在身上落下淤青紫痕,並且將落紅也散落在襲褲之上。
隻要周顯禦不是命人檢查青穗完璧之身的特征,魅姬有把握確定,憑她的布置定能叫人覺得青穗適才已經破瓜,並且剛剛經曆了一場極度歡愉的房事。
而青穗這邊偽裝弄好了一切,馬上進入寢殿,並且隻著肚兜襲褲,上了床榻躺在仍昏迷不醒的周顯禦身邊。
之後究竟會如何,沒人知道結果會是如何。
一切還要看清醒後的周顯禦,能否記得血煞發作時的事情,並且一舉識破青穗的陰謀。
而周顯禦昏迷,青穗借機算計他。
可被強行帶走的蕭瑾萱,卻是一心一意擔憂著對方,並且拚勁全力要從新回到玉麟殿。
哪怕這會她已經被帶回了玉蓮院,並且被內侍堵住嘴,手腳用麻繩捆在椅子上難以動彈分毫。
但什麼風雨沒經曆過的蕭瑾萱,卻沒有流露出一絲害怕的神情。
反倒是滿眼敵意的瞪視著,站在寢殿內不遠處的皇甫澈。
而若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蕭瑾萱這會銳利如刀的眸光,恐怕都能將皇甫澈給千刀萬剮了。
其實也難怪蕭瑾萱會如此憤怒,畢竟她和周顯禦久別重逢,強行被分開根本就是件極為痛苦的事情。
而且周顯禦至今昏迷不醒,蕭瑾萱惦記擔心著對方。
所以對於皇甫澈的做法,自然是極為不滿而且難以理解。
加上周顯禦身邊突然出現的青穗,蕭瑾萱是個大度有胸襟的人不假。
但是在感情裏她又小家子氣到,容不得摯愛的人,將感情分割給旁人分毫。
若是相愛之人無法將全部的感情給她,那蕭瑾萱寧願不要,也絕不會與其她的女子共侍一夫。
畢竟上輩子曲意迎合季淩風,身為王妃哪怕心裏痛的滴血,還要強顏歡笑看著對方將妾氏一個個納入王府。
這種滋味蕭瑾萱覺得承受過一輩子就足夠了,今生她的命運隻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而且隨著她獨立的性格卻發強勢,雷厲風行之下。
對於一生相守隻一人的想法,就越發根深蒂固,不會在被動搖。
因此這會周顯禦昏迷,出於一種女人對女人的了解,蕭瑾萱總覺得那個青穗恐怕要不安分。
所以記掛著周顯禦,同時對青穗極為提防的蕭瑾萱,她這會真是一刻也不想浪費在玉蓮院中。
因此哪怕手腳被綁,她卻依舊奮力的掙紮不休,縱使手腕上瞬間被粗糙的麻繩,將皮肉都給劃破,留下道道血痕。
可蕭瑾萱仿佛不知道痛似的,沒哼一聲,眼中也不落下一滴眼淚。
就是緊皺雙眉,繼續不住的掙紮晃動著麻繩,希望能從捆綁裏脫身出來。
其實蕭瑾萱是個女子,她的確沒少落淚哭過,但每每那都是涉及到周顯禦的時候,她的眼淚才會為對方而流。
至於其餘時刻,無論情況多危險嚴峻,她隻會堅韌的麵對,卻不會懦弱的流淚。
可是蕭瑾萱的這份倔強,以及毫不愛惜自己的做法。
她自己到沒覺得有什麼不可,但落在一旁皇甫澈的眼中,卻叫他心疼的無以複加。
其實皇甫澈如今的內心也是極為複雜的,一麵他不願放手,早就因為深陷在無憂身上的感情,而難以接受對方徹底消失,在不會陪伴在側的這個現實。
可另一方麵,他沒有忘記昔日大周時,蕭瑾萱相救他的恩情。
更加無法回避,周顯禦是他的表弟,而他卻搶了對方摯愛女人的事實。
這兩點都叫皇甫澈這個本性善良,與世無爭,但求一生寧靜致遠的人,備受自責愧疚的煎熬。
但是他已經動情了,二十七年來,他從未對任何女子這般難以割舍過。
皇甫澈何嚐不想瀟灑的放手,去成全蕭瑾萱和周顯禦之間的相守。
可是他真的忘不了,西子江畔他初救蕭瑾萱的那一幕。
以及後來對方化身念無憂後,在草廬內日日與他相伴,纏著他講故事,一起采摘野菜,生火做飯的一幕幕。
尤其是他的憂兒,那如同銀鈴般響徹山間的悅耳笑聲。
都叫皇甫澈從那時起,不顧對方身份和他的懸殊差距,就愛上了這個叫念無憂,並有些憨傻的女子。
可是望著如今的蕭瑾萱,雖然還是熟悉的麵容,可念無憂的身影卻消失不見了。
皇甫澈哪怕知道念無憂就是蕭瑾萱,可他還是有一種摯愛的女子,被強行扼殺消失掉的感覺。
而這會就陪站在一側的羽洛,眼瞧著蕭瑾萱手腕上流出的血,都滴滴落到地麵上了。
當即心裏不忍之下,羽洛趕緊跪在了皇甫澈的身前,然後硬著頭皮,壯起膽子的求情說道:
“主子,羽洛求求您別這麼難為無憂姑娘了,你瞧她的手腕已經受傷了。有天大的事情您先將人放了還不成嗎,在這樣下去傷了筋骨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