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淤痕顯露(1 / 2)

周顯禦忽然出言維護蕭瑾萱,這是在場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畢竟如今眾人都認定蕭瑾萱,就是北戎皇室後裔,而且對方在過一個多月,便是西宮的太子妃,這怎麼看和周顯禦都八竿子扯不上關係。

而對此最為建議的人,無可厚非就是皇甫澈了。

他擔心蕭瑾萱與周顯禦獨處,到時若被刺激的恢複記憶,彼此將事情都說清楚了,那他所謀劃的一切都將成為泡影。

但是即便心裏著急,可皇甫澈這會還要應付眼下這毒殺案。

畢竟慶祥不過是個替罪羊,他才是隱在暗處出手的元凶。

而皇甫澈之所以忍了二十七年,如今卻在難以容得下皇甫溪,其實說到底他都是為了蕭瑾萱。

就如同那日他和蕭瑾萱說的一樣,他要將世間一切尊榮都給對方,叫其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因此這份承諾不單單包含皇甫澈的一顆摯愛之心,同時他覺得隻有奪下梁國君主的位置,叫蕭瑾萱鳳冠加身,如此他才覺得足夠。

所以從不爭奪皇權的皇甫澈,其實在前來赴宴前,就在最近故意留長的小指甲內,嵌入了些許的鶴頂紅粉末。

原本他是想尋機,悄無聲息毒殺皇甫溪的,卻不想慶祥竟然自己找死的站出來,挑起了風波。

對於慶祥這個昔日傷蕭瑾萱不淺的人,皇甫澈其實早在心裏存有記恨。

因此這才有了後來遞酒,他暗中投毒栽贓慶祥的事情。

而且剛剛皇甫澈看似湊近苦勸慶祥,實則卻是將指尖內的鶴頂紅,彈落在慶祥的衣袖上,叫對方徹底洗清不掉謀殺親夫的懷疑。

如此一石二鳥,將皇甫溪和慶祥都解決掉,對此皇甫澈還是頗為滿意的。

可是慶祥還未被定罪前,他仍有被識破的可能。

因此的確想上前阻攔周顯禦帶走蕭瑾萱的他,卻不得不硬生生的忍下來,

畢竟這會皇甫澈必須弱化自己的存在,太過叫眾人留意到他,隻會增加他暴露的可能性。

而放蕭瑾萱離開本來就是小事一樁,也急於安撫住周顯禦,不想因為皇甫溪的死而和大周關係僵硬的瑞帝,立刻就應允了。

對此皇甫澈急在心裏,可麵上卻還不得不幾步上前,輕笑著對周顯禦道謝說道:

“有勞表弟如此替我操心了,那憂兒就勞煩顯禦送她回去了。無憂身體較弱,夜路難行速回西宮才好,那一切就拜托顯禦你了。”

對於梁國人周顯禦本就沒有好感,所以對於皇甫澈半是感激半是告誡的話,他隻是點點頭並未說話。

而這會已經起身的蕭瑾萱,她雖然心裏並不害怕眼前這血淋淋的場麵。

但周顯禦既然開口要帶她離開,蕭瑾萱不知道怎麼的,就直接站起身來,而這會更是已經走到對方的身邊了。

望著一並離開的周顯禦和蕭瑾萱,那般配的身影,皇甫澈隻覺刺眼的別過頭去。

而先不說大殿上,皇甫澈借慶祥之手,除掉皇甫溪,好自行成為大梁皇位最有利繼承人的打算,會不會天衣無縫的瞞過去。

單說和周顯禦一並離開的蕭瑾萱,或許是因為皇甫澈整個宴會上,總在有意無意去提大婚的事情。

所以他們二人雖然並肩向西宮方向走去,可都心裏像堵著塊石頭似的,並且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而蕭瑾萱也是低著頭悶悶走著路,好幾次她欲言又止,很想和周顯禦說些話。

但想到她自己即將成為太子妃,又實在不和禮數,因此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最終還是一向不善於女人搭訕的周顯禦,在默默注視蕭瑾萱許久後,終究難忍心裏那絲莫名的親近熟悉感,先行開口說道:

“今晚國宴上風波不斷,不過無憂姑娘是個膽子大的,連那皇甫溪你曾經都敢用青磚去砸,想必定然沒被嚇到。隻是我瞧你一整個晚上並未吃什麼東西,一會回了西宮記得吃些夜宵,切莫餓到肚子。”

周顯禦這一開口,雖然說得都是瑣事,但兩人間有些尷尬的氣氛卻緩和了,而蕭瑾萱也在點頭輕笑間說道:

“有勞禦親王掛心了,我到並未被嚇到,隻是覺得這世間一切太過無常。不久前那慶祥還刁難過了,而皇甫溪更是意圖欺辱我。可如今這夫妻二人卻一個死了,另一個變成了殺人凶手。至於我宴會上沒有吃東西,實在是因為喉嚨上有傷,吞咽東西會覺得悶痛,一會我回去會記得喝完蓮子羹的,多謝禦王關心。”

聽完蕭瑾萱的話,周顯禦開始還神情正常的也輕笑下,可才向前走了幾步,他不禁就停了下來,接著便神情古怪的看向了對方:

“無憂姑娘你說自己脖子上有傷,此話當真?恕本王冒昧,不知可否一問,你這傷是如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