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柳兒覺得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了,那種感覺太難受了,整個人都要瘋掉了。
如果不是吐得沒得吐了,估摸著範柳兒得死在這兒了,範柳兒手扶著桌子,不小心碰到一旁的木盒子,整個人立馬就彈跳開了,不敢再碰了,瞧著沈若初,指著盒子裏頭的斷指,對著沈若初說道。
“這個,這個是什麼東西?”範柳兒的手指,都在顫抖。
這盒子裏頭,居然是斷指,太惡心了,她一直在給人當下人,哪裏見過這些場麵,心中真是鬱悶的不行,整個人,差點兒沒瘋掉了。
他看著這麼惡心,可沈若初站在那裏,跟沒有反應似的,似乎是見慣了這些東西,一個女人,能夠做到這樣的鎮定,除了沈若初,沒有別人了。
範柳兒說著話的時候,還覺得一陣兒的反胃。
沈若初掃了一眼盒子,對著範柳兒說道:“你不認識這東西嗎?這是斷指啊,看不出來嗎?沾著血的斷指。”
沈若初說的輕描淡寫,範柳兒臉色刮白,她怎麼認不出來這斷指?所以才這麼惡心的幹嘔。
沈若初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一個女人,還是這般年紀,可以做到這一步,真是厲害啊,林四瞧著沈若初,現在對這個女人,已經佩服到五體投地了。
之前沈若初的算計,沈若初的安排,還有沈若初做的那些事情,他真的見識到,一個這個年代,男人才敢有的野心和智謀。
不是他看不起女人,而是這個年代,普遍的,女人被壓迫慣了,地位低,習慣了這種生活,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可沈若初沒有,她不服輸,也不服軟,範柳兒看到斷指惡心是正常的,沈若初這樣,才是不得了的。
“你,你不害怕嗎?”範柳兒有些顫抖的聲音問著沈若初,這不可能就她一個人害怕,沈若初不害怕的。
沈若初瞧了一眼範柳兒,不帶溫度的聲音開口:“你不是應該問我怕不怕,而是應該問我,這個手指是誰的嗎?”
範柳兒怕不是搞錯了事情的主次關係吧?真是可笑了。
範柳兒聽著沈若初的話,臉色難看的不行,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兒一陣兒的後怕,瞧著沈若初:“這,這是誰的斷指?”
說話的時候,範柳兒朝著木盒走了過去,看著盒子裏頭的斷指,微微皺眉,這手指,瞧著是約莫七八歲孩子的手指,心底兒不由一涼。
“允兒,這是允兒的手指是嗎?”範柳兒激動的朝著沈若初問道,這手指,同允兒的一模一樣,真是激動的不行,臉色,更是難看的不行。
她知道,她來都督軍府的時候,葉然把她弟弟給扣下來了,告訴她,進了督軍府,所有的一切命令,都要聽少夫人的,要不然,她弟弟,可就不好過了。
她就這麼一個弟弟,今天也是心急了,想著早點兒入了督軍的眼,沒有順著沈若初的意思來,誰知道,沈若初居然就讓她弟弟落得這麼個下場,範柳兒差點兒沒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