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司鳶緩緩睜開眼,隻覺得頭昏腦脹得厲害。
她睜眼看了一會四周,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躺在了床上。
可她明明記得,當時她跟扶蘇一起出去吃飯,剛開始還吃得好好的,可後來看到那瓶紅酒,她就好像著了魔一般,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越喝越興奮,越喝越想喝,直到後來喝得什麼都記不清了……
到底漏了什麼呢?司鳶按著疼痛不已的頭,拚命地回想當時的場景,卻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反倒大腦更疼痛欲裂。
“嘶!”司鳶總算是嚐到了醉酒的後果,以後再也不敢喝那麼多了。
傭人聽到房內的動靜,趕緊敲門進來,見司鳶醒了也十分高興。
“司鳶小姐,您醒了?這是夫人吩咐我熬的醒酒湯,您喝點解解酒,喝了頭就沒那麼疼了。”傭人將手裏的托盤放下,端了一碗金黃色的液體遞了過來。
司鳶皺了皺眉頭,有點不想喝,可又實在頭疼難忍,猶豫了下還是接了過來,屏住呼吸一口喝了下去。
喝下後,胃裏暖洋洋的,頭倒是真的沒那麼疼了。
“我嫂子來過了?”司鳶這才想起剛才傭人的話,於是問了一句。
傭人點了點頭,“是的,頭先夫人來看你,還……”說著,傭人突然住了嘴。
“還怎麼了?”司鳶不禁奇怪地問。
傭人這反應有點奇怪啊。
“司鳶小姐,您還記不記得是誰送您回來的啊?”傭人不答反問。
司鳶搖搖頭,她確實是一點都不記得了,但她是跟扶蘇出去的,那除了扶蘇,誰還能送她回來啊。
“四公子送您回來的,他送您進了臥室就沒走,之後夫人突然闖了進來,我那會在樓下,就聽到樓上好像爭吵起來,我上去看了一眼就被夫人趕下來了……”
司鳶越聽越糊塗,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扶蘇跟嫂子吵什麼?還有嫂子為什麼要趕傭人走?
司鳶看了一眼傭人,知道從她嘴裏也問不出什麼來,於是便揮揮手讓她出去。
傭人離開房間後,司鳶在床上又躺了好一會,她喝斷片了,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可實在是想不起來。
算了,等明天打個電話給扶蘇問問不就知道了,司鳶心想。
她正準備轉個身再睡一會,卻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司鳶!”門口響起了沈若初的聲音。
嫂子來了!
司鳶猛地一下坐起身,頭劇烈晃動之下,又開始疼了起來。
司鳶雙手按著太陽穴,一抬眼,沈若初已經進了房。
“你感覺怎麼樣了?”沈若初見司鳶看似很難受,不由地擔心地問。
司鳶穩了穩心神,見沈若初擔心自己,心裏感動不已,忙回道:“嫂子,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喝醒酒湯了沒有?”
“喝了,所以好多了。”
“你啊,以後看你還敢不敢喝那麼多酒,一個女孩子,在外麵醉的人事不省回來,你可真能幹。”沈若初忍不住數落了司鳶幾句。
司鳶知道沈若初是關心自己,於是耷拉著腦袋任由沈若初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