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沈若初的話,厲行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沈若初,摟著沈若初的腰,在沈若初耳邊吐氣如蘭,惹的沈若初不由縮了縮身子,有些焦急:“我都道歉了,請你放了我。”
“放了你?送上門的女人,我從來都不會拒絕的。”厲行的目光多了些毫不掩飾的欲|望,他見過好看的女人,卻沒見過這麼一雙清澈的眼睛。
似怒似嗔的時候,這雙眼睛會像迷城的那個黑湖一樣好看,方才若不是這雙眼睛,他早就把這女人當成是那些人一夥兒的給解決了。
說話的時候,厲行低頭吻了下去。
沈若初這才知道厲行想要幹什麼,胡亂的捶打著厲行,生疏的模樣,讓厲行勾了勾嘴角,還是個雛兒,厲行不由加深了吻,手也開始不規矩的扯著沈若初旗袍的盤扣,肩上披肩早已不知道丟在哪兒了。
沈若初驚的不行,她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羞辱過,下一秒,腰間傳來的硬物,讓厲行頓住動作。
厲行的目光比之前看起來還要狠厲,還要毒辣,似乎能把沈若初抽筋撥皮一樣:“敢拿槍抵著老子的女人,你是頭一個!”
“以暴製暴,是最直接的辦法不是嗎?”沈若初比方才鎮定了一些,沈若初不由握緊手裏的槍,這槍是她此刻唯一能同這男人談判的籌謀了。
厲行似乎沒有腰間的槍眼底有任何的慌亂,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這讓沈若初覺得摸不透麵前的男人,聲音軟了一些:“我壞了你的事兒,我也跟你道歉了,你放了我,我們兩清…”
話還未說完,沈若初隻覺得手腕一痛,再下一秒,手裏的槍已經到了厲行手上,厲行握著手裏的槍,細細打量了一番。
“勃朗寧?”厲行眼底閃過一絲玩味兒,有價無市的東西,他沒想到這女人會用這麼好的槍。
隻聽見哢哢幾聲響,厲行就把槍給拆成了一個個零件。
沈若初卻整個人垮了下來,他居然這麼快就下了她的槍,也不過三五秒,就把最複雜的勃朗寧給拆了。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忽的,外麵傳來幾聲槍響,車子迅速的開離出去,前麵坐著的副官對著厲行急急開口:“團座,他們來了。”
厲行眯了眯眼,再次三五秒的功夫,將槍組裝好,塞到沈若初手上,給沈若初整理著淩亂的衣裳:“我有事兒,不能帶著你,保護好自己,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厲行,你是我的,我會再來找你的。”
車子幾個飄轉,停了下來,厲行開了車門,讓沈若初下車,沈若初隻覺得一陣兒頭昏,還沒來得及反應,車子已經急急開走了。
沈若初拿著手包,低著頭,手腕上的疼痛,和脖頸處的紅印在向她證明方才不是做夢。
厲行,厲行,北方十六省最尊貴的年輕人,督軍府的大公子,人稱厲少帥,她怎麼都沒想到回迷城,會招惹上這麼一個男人,但願以後都不要再遇上那個男人了。
整了整衣裳,沈若初用披肩將整個人捂好,隻願旁人看不出什麼異樣來,走向接自己的車子。
一直站在車旁等著沈若初回來的良叔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四小姐,您可回來了,剛才跑哪兒去了,嚇死我了,若是你出了什麼事兒,我怎麼跟市長和太太交代?”
“買些東西,耽擱了,我們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沈若初沒有多餘的話,上了車,良叔趕緊提沈若初帶上門,也上了車,車子一路往沈府而去。
到了一處宅院,良叔停了車子,開了門,沈若初下了車,看著麵前紅漆的匾額上用金字刻著“沈家大院”四個字。
沈府,她又回來了。
“四小姐,咱們進去吧。”良叔拿著兩個箱子,走過去對著沈若初輕聲說道,沈若初點了點頭,跟著良叔進了大院,一路往正廳而去。
正廳裏,穿著西裝手指夾著雪茄的中年男人坐在上首,幾個衣著裝扮很是精致的女人依次坐著,雖然十五年了,沈若初還是認出了,這個男人就是她的父親沈為,和他的太太姨太太們。
還有這些她所謂的姐姐妹妹們,一個個全都瞪大著眼睛,一如狼一般。
沒有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這麼多年不見,父親又添了兩房姨太太。
“你就是沈若初?”沈為蹙了蹙眉,開口問著,聲音裏全然沒有失去女兒十五年,血濃於水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