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顧四爺抬手打了個手勢,一幫打手便朝著厲行撲了過去。
“若初,去一邊等我。”厲行對著沈若初小聲道,便上前和一幫打手打了起來,沒幾下的功夫,幾個打手就被厲行給撂倒了。
顧四爺在一旁咬著雪茄,靜靜的看著,就在這時,猛地掏出手裏的槍,朝著厲行指了過去:“都給我住手!小子,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顧四爺是什麼人,敢在我的地盤兒鬧事兒,不想活了吧?”
“厲行,別衝動。”沈若初對著厲行喊道,厲行跋扈,這個顧四爺看著不是簡單的,若是厲行惹惱了他,他真有可能會開槍打死厲行。
沈若初沒想到顧四爺會拿了槍,厲行今日穿著長衫,方才和那幫打手打起來,就說明厲行是沒有帶配槍的。
果然厲行停了手,目光沉冷的看著顧四爺,顧四爺眼底起了笑意,橫,再橫能橫的過槍嗎?
不識好歹的東西!
沈若初抿了抿唇,從不管從人力,還是其他的地方,他們都不占優勢,今兒看來不把這個錢箱留在這兒顧四爺是不會放人的了。
就在沈若初思忖著的時候,所有人猝不及的,厲行就這麼抄起手邊的高凳子朝著顧四爺砸了過去。
顧四爺毫不防備的摔倒在地上,隻見厲行一個躍身過去,順手撈過顧四爺的手,就這麼生生的一掰,隻聽見一聲脆響,顧四爺吃痛一聲,手裏的槍便到了厲行手裏。
厲行拿著槍指著顧四爺的腦袋,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說到底是誰不想活了?你別看你比我年紀大,老子玩兒槍的時候,你還沒見過槍長什麼樣呢!”
他阿爸四歲就給他摸了槍,槍這玩意兒,對他來說就跟用筷子吃飯一樣簡單。
沈若初傻眼兒了,怪不得那日厲行能夠輕易的下了她的槍,他和顧四爺隔了那麼遠,都能奪了他的槍。
她擔心厲行是多餘的,根本沒什麼人能傷的了他。
“不是,厲先生,有話好好說,誤會,全都是誤會,你先把我給放了,行嗎?”顧四爺這會兒完全沒了之前的狠勁兒。
耳邊傳來子彈上膛的哢哢聲,他認慫了,他怕厲行會真的打死他。
話音落下的時候,一行穿著軍裝的人,帶著槍迅速的衝了進來,還有警察署的,將整個賭坊裏裏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厲行鬆了手,收了槍,放開顧四爺。
賭坊裏頭,眾人哪見過這種陣仗,軍政府和警察一起出動,一個個全都嚇得不輕,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動。
“厲先生,這是幾個意思?我做的是正正經經的賭坊生意,您弄這麼些軍爺和警察來做什麼?”顧四爺沉著臉,對著厲行問道。
厲行走到顧四爺麵前,忍不住笑道:“四爺,夜路走多了,總是要翻船的,動心思動到我這裏來了,正正經經的賭坊生意?四爺說笑了吧?”
說著厲行走了過去,拿過那邊的骰子,就著手邊的金條,直接砸開了,裏頭做了手腳的骰子,呈現在眾人麵前。
“顧四爺,還敢說這賭坊生意是正正經經的嗎?”厲行的目光變得狠厲許多,“你騙了多少的錢,坑了多少的人,顧四爺,心裏不跟明鏡兒似的?”
眾人不免唏噓不已,原來他們一心一意的來這賭坊碰運氣,並不是運氣而已,而是根本就是做了手腳的骰子,他們傾家蕩產的錢全都被這些人給坑走了,一時間怒意四起。
顧四爺這會子,也是百口莫辯了。
“少帥,這裏全都圍起來了,是送警察署,還是軍政府?”林瑞上前對著厲行問道。
“送警察署,把這裏的人全都帶走了,給我好好的查一查。”厲行沉聲命令著。
顧四爺傻眼兒了,沒想到麵前的男人就是督軍府少帥,整個人嚇得不輕,不敢有任何的反抗,跟著警察署的人一起離開了。
顧四爺等人被帶走了,厲行也拉著沈若初出了賭坊,上了車。
坐在車上,厲行將手裏的柚木錢箱子,遞給了沈若初,特闊氣的開口:“這些大黃魚,都給你。”
“給我幹什麼?”沈若初瞪大了眼睛,她不缺錢,韓家給她的產業,足夠她幾輩子的吃穿了。
厲行笑了笑:“給我女人錢,還需要為什麼嗎?小爺高興就給了。”他見到沈若初每次拿到大黃魚的時候,都是很開心的,這麼多的大黃魚,足夠沈若初開心好幾天的了。
千金難買美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