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趕了出去的時候,院子裏頭的情景,讓沈若初不由的嚇了一大跳,門口圍了不少的人,沈若初估摸著,這一個村子的村民幾乎全都出動了。
不知道厲行他們做了什麼樣的事兒,惹怒了一個村子的人,這些村民手裏拿著鋤頭,扁擔什麼的農具,不論男女老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巴不得要和厲行他們拚命。
這些村民將忠子家給圍得水泄不通,厲行一行人也被圍在裏頭,老太太在一旁被一個軍官扶著,對著厲行喊道:“忠子啊,不要傷人啊,都是一個村裏的。”
“哎,我知道了。”厲行應了一聲。
因著都是村民的緣故,厲行也都盡量的讓著,沒有拿槍嚇唬他們,要不然,厲行他們拔了槍,這幫村民是一定不敢這樣橫的。
就在這時,沈若初這才注意到,一個穿著破舊的老式對襟的女人,紮著麻花辮子,模樣有些狼狽,額頭上麵還有淤青。
女人躲在厲行後頭,緊緊的拽著厲行的軍裝,目光裏滿是慌亂,似乎很怕這幫村民。
“你是少帥?少帥是什麼呀?我們沒聽說過,我們跟你們說了,別以為你們帶著槍,穿著軍裝,就了不起了,知道警署長的太太嗎?就是從我們村兒嫁出去的。”一個稍膽大的村民上前一步對著厲行喊道。
沈若初聽了,不由得想笑,厲行搬出少帥的身份,在這幫村民麵前是行不通的。
確實在他們看來,一個少帥,還不如一個警署長太太的官大,畢竟這深山野嶺裏頭,他們所知曉的,也就是那個警署長太太了。
“我說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人我是不可能放的,你們誰敢動她一下,試試,老子的槍子兒可饒不了他。”厲行“嘶了”一聲,這些人是一點兒道理都不講了是吧?
一個年老人的村民聽了厲行的話,也氣不過了,對著厲行道:“軍爺,這些不關你們的事兒,我跟你們說,你們維護的這個女人叫霜兒,她就是個掃把星,她把她家裏人都克死了,如今又來克我們,若不是把她拉去祭祀,我們村裏的人都要被她給害死的。”
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了,一定要抓起來的。
沈若初聽到這兒,也聽了個七七八八,可到底還是不太明白這個女孩兒克死了家人,和這幫村民有什麼關係。
一旁的林瑞見沈若初出來,看著這事兒,連忙上前一步:“若初小姐,您快進去,這些村民鬧事兒來了,不安全。”
他還是頭一次遇上這樣的事兒,這些個農戶,居然連軍政府的人都不怕,更不知道軍政府是做什麼的。
保不齊這些村民急了,衝上來打人也是有可能的,若是意外傷了若初小姐,那可就麻煩大了。
“林瑞,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沈若初小聲對著林瑞問道,看著躲在厲行身後的女人,嚇得直發抖,可見是沒少被人欺負了。
“哎,事兒也不是大事兒。”林瑞聽了,直搖了搖頭,這事兒就是個荒謬的事兒,這女人家裏人都得病死了,唯獨這女人好好的活了下來,應該算是運氣的。
可村裏人都說她是克星,克死了家裏的人,這不,昨天村裏養的家禽發了瘟疫,這些人就說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緣故,非得把這女人給拖去,活活燒死,說是祭祀。
這女人往山上跑著,正好遇上了他們,就被救了下來,然後就有村子裏圍堵忠子家的一幕。
沈若初點了點頭,朝著厲行身邊走了過去。
厲行看著沈若初,寵溺的開口:“初兒,你先進去,這些人,太不講理了。”
厲行也有些不耐煩了。
“你這樣耗是不行的,你讓林瑞去最近的地方,給那個警察署長打電話,讓他帶著他太太過來,再帶一個算命先生,說這個女孩兒不是克星,否則,你跟他們說不清道理的。”沈若初拉住厲行的手腕,對著厲行說道。
倒不是這些村民刁橫,而是他們所接觸到的,和認知到的,都是有限的,他們認定了這個女孩兒是個克星,自然是不會鬆口的了。
“若初,還是你有辦法,你說的太對了,我這就讓林瑞去找人。”厲行一聽,眼底起了光亮,連忙讓林瑞照著沈若初說的去辦。
“是,少帥!”林瑞應了一聲,立馬離開了。
林瑞一離開,厲行就拿了槍,在手上晃著,這些村民不敢再上前胡鬧,卻不願意就這麼離開了。
兩方的人,就這麼從早上耗到了上午十點多,不光是警署長和警署長的太太來了,就連縣長也來了,一群的人,陣勢也不小的。
他們跟著林瑞一起來,在林瑞麵前,一個個就跟孫子似的。
“幹什麼呢?啊?”警署長還未到門口,就已經率先朝著村民吼了一聲。
村民認不認得警署長和警署長的太太另說,看著這些穿著警服的警察,也比瞧見這些穿著軍裝的人害怕,一個個讓開了一條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