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黑影順著窗戶,一隻腳朝裏一勾,另一隻腳踩在木質的窗框上,就這順著窗子翻了進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厲行,厲行隻穿了絲綢的睡衣,頭發還是半幹的,就這麼直直的從窗戶外頭躍了進來。
站在沈若初麵前,厲行漾開了笑容,看著吃驚的沈若初問道:“怎麼了,初兒,嚇著你了?”
沈若初隻覺得不可思議,本能的對著厲行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樓這麼高,而且房間門落了鎖,厲行居然能從窗戶翻過來,簡直是了不起。
“窗戶啊!”厲行指了指外頭,“我的房間就在你房間隔壁,我迂回過來的。”
你說為了和沈若初在一起,他容易嗎?
“不要臉!”沈若初忍不住罵了句,厲行怎麼好意思說從窗戶迂回過來的?還說的這麼信誓旦旦的。
“…,誰不要臉了?”厲行鬱悶的不行,沈若初這會子不是應該覺得感動麼?
沒有多餘的話,厲行幾步走了過去,順手撈過沈若初的腰,就要拉著沈若初重新躺回床上。
沈若初連忙推開厲行,壓低聲音對著厲行說道:“你快出去,一會兒被人發現了,我們怎麼解釋啊?”
這可是督軍夫人的洋樓,厲行怎麼敢這麼膽大?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該怎麼解釋怎麼解釋啊?我告訴你,我費這麼大力氣過來的,我可不走。”厲行索性耍起了無賴,一把撈過沈若初躺回了床上,將毯子給兩人蓋上。
一個翻身厲行將沈若初壓在身下,灼熱的呼吸吐在沈若初的臉上,厲行有些粗啞的聲音低低的喊了聲:“初兒。”
沈若初看著厲行,抿了抿唇,厲行的目光很是澄亮,低頭啄了啄沈若初唇,再次開了口:“別趕我走,我就是想跟你躺會兒,不會亂來的。”
說話的時候,厲行撈過沈若初,讓沈若初縮在自己懷裏頭,大手輕撫著沈若初的頭,將沈若初摟的很緊。
沈若初見厲行沒有亂來,索性就不再敢厲行走,這一夜,厲行都是規規矩矩的。
翌日,沈若初再次醒來的時候,厲行已經不在了,沈若初估摸著厲行是怕督軍夫人發現了,所以半夜的時候,就偷偷溜了回去,枕頭上和被窩裏頭,似乎還有著厲行的味道。
伸了個懶腰,沈若初從床上爬了起來,梳洗過後,換了身衣服,是督軍夫人讓人送來的,一件卡其色的連衣裙,配上沈若初的一頭卷發。
與穿旗袍的是時候,截然不同的兩個風格,很是洋氣。
沈若初下了樓,便見厲行一身整齊的軍裝和督軍夫人已經在樓下了,這讓沈若初覺得很不好意思。
“督軍夫人早,少帥早。”沈若初喊了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對不起,我起晚了。”
“哪裏,我是習慣了早睡早起,對於年輕人來說,這個不算晚的。”督軍夫人笑著對著沈若初說道。
看著沈若初這一身衣裳,督軍夫人忍不住誇讚:“若初,你這底子好,就是好,這洋裙穿在你身上,真是好看。”
沈若初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厲行眼底淨是得意,他看上的女人,自然是樣樣都好的。
厲行收回目光,轉身上了樓,許是去拿什麼東西。
這邊,不等沈若初說話,傭人便一路小跑著過來,到了督軍夫人和沈若初麵前,對著督軍夫人恭敬的開口:“夫人,二太太請您和少帥到前廳去用早飯。”
“她請我們去前廳用早飯做什麼?”督軍夫人沉了臉,不悅的開口,“告訴她我們不去!”
她早就和前麵的分開了,這個蘇邑又想出什麼幺蛾子,昨天就已經夠鬧騰的,今天是又想弄得上上下下雞犬不寧。
她不去招惹蘇邑,蘇邑卻翻了天。
“是,夫人。”傭人見督軍夫人生氣了,有些惶恐的答應著。
傭人一走,旋即,沈若初走到督軍夫人身邊坐了下來,挽著督軍夫人的胳膊,柔柔的聲音開口:“夫人為什麼不去?”眼底滿是不解的看著督軍夫人。
“昨天的鬧劇,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她哪是好心叫我們去吃早飯,她不在碗裏下藥就不錯了,八成又是想整出什麼幺蛾子了,我不去,懶得理會她。”督軍夫人有些不高興的說著。
可是雖然生氣,卻仍舊是慢條斯理的,讓人聽著覺得很是舒服,這就是內在氣質。
沈若初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可是您不去,不就更是如了她的意麼?昨天您和督軍吵的那麼厲害,二太太還來請您去前廳吃早飯,自然是知曉您是絕對不會去的,那為何二太太還要請您去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