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舒看著池揚帶上門的背影,覺得好笑,和那年的情景如出一轍,就跟放電影似的,時光就這麼倒回去了,池揚還是這樣灰溜溜的逃走了。
“池揚,你就是個慫貨,你算什麼男人啊!”徐子舒站在池揚雪白的床單上,對著外頭罵道,“我瞧不起你,我徐子舒是眼睛瞎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瞧上你這麼個慫貨,我衣服都脫了,你都不敢睡我,你還是團長呢,還想當司令呢,你連我表哥一半都不如你!”
徐子舒氣壞了,她罵的很難聽,她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了,池揚還是不敢啊,他慫啊,他不敢和強權對抗,她不明白池揚在怕什麼!
徐子舒覺得不解氣,從床上蹦了下來,拿著池揚心愛的模型就砸在地上,她知道池揚在外頭:“你這麼慫吧,我以為你多爺們兒呢,你把我帶回來幹嘛呀?是想把我這點兒感情都給磨光了是不是啊?池揚,你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刀好了!”
罵著罵著徐子舒哭了,其實,很多時候,我們覺得外傷來的痛,那都是因為他們沒有心痛過。
那種窒息的感覺,遠遠超過外傷帶來的疼痛。
池揚就站在門外,後背貼著門,聽著徐子舒罵著,拿著火機,想要點手裏的雪茄,可點了半天,都沒有點著。
眼角微微發澀,一股子冰涼感,從眼角流了下來,裏頭是徐子舒一邊罵他,一邊哭著。
池揚再也扛不住,推開門走了進去,徐子舒就坐在木地板上,哭的不行,見池揚進來了,索性哭的更厲害了,池揚一把撈過徐子舒,抱在懷裏頭。
徐子舒摟著池揚的脖子,特別委屈的開口:“池揚,我疼。”
池揚性子很冷,卻很厲害,從小到大,她跟在池揚身邊,就覺得有安全感,他對別人冷,對她不冷的,把她縱成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現在池揚不要她了。
“別哭了。”池揚抬手給徐子舒擦了眼淚,“不要再哭了。”他不會哄女人,他和厲行不一樣,厲行會說很多好聽的話,哄沈若初歡喜,他不行。
他隻是來來去去的就這麼兩句,他不知道自己哪兒好了,值得徐子舒這樣的愛他。
徐子舒紅著眼睛看著池揚,池揚抿了抿唇,似是做出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給我一點兒時間,不要多久,最多五個月,我就去徐家提親,行嗎?”
他和督軍做了一筆交易,隻要他完成了,督軍就給他做主,讓他跟徐子舒訂婚,隻是代價大了點兒,可是為了徐子舒,他認了!
“你不是又在騙我吧?”徐子舒覺得有些不敢相信,五個月其實不算什麼的,這麼多年都等了的,不在乎這五個月。
池揚挑了挑眉,眼角的那道疤痕也帶起了嚴肅:“不騙你!你不要再和別的男人約會了,見一個打死一個!”
“好,我答應你!”徐子舒臉上漾開大大的笑容,她願意等,隻要池揚不騙她。
池揚不再多說什麼,抱著徐子舒兩人重新躺回床上,是許久沒有曾有過的現世安穩,這對池揚來說,其實是一種奢侈。
這邊沈若初送了榮哥兒去了中心醫院,去到醫院,榮哥兒就被醫生和護士直接進了急診室,池揚下手挺狠的,打榮哥兒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留情。
護士從急診室出來,對著沈若初道:“病人受到了嚴重的外傷和內傷,需要做手術,你快去前台簽字交錢吧,我們好給病人用藥治療,不能耽誤了。”
這是多大的深仇大恨,把人給打成這樣子,不是幫派尋仇吧?小護士縮了縮脖子。
“好,我馬上就去。”沈若初裹了眉,她不在乎榮哥兒被打成什麼樣子,隻覺得沈為和方菁那裏,不好交代了。
沈若初去了前台,給榮哥兒交了手術費,又借了電話,分別給沈為的單位和家裏的方菁打了電話。
兩邊幾乎是同時趕來的,沈菲她們也來了,想必是方菁叫來的。
方菁一來,就跟發了瘋,朝著沈若初撲了過去,對著沈若初質問:“沈若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哥哥就來找你一回,就被人打得住進了醫院,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打死你個賤蹄子!”
她聽了消息的時候都快氣瘋了。
沈為任由著方菁跟瘋子似的朝著沈若初撒潑,冷眼旁觀著,顯然在沈為看來,沈若初再有利用價值,都沒有他那個傳宗接代的寶貝兒子重要,沈若初心中不由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