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這勳章是厲琛的,我從他那裏偷來的。”沈若初並沒有瞞著厲行,反正今天發生的事情,她不說,將來厲行也會知道的。
而且這個勳章,她是一定要給厲行的,說不清楚來曆,厲行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厲行聽了沈若初的話,臉色冷青了許多:“從厲琛那裏偷來的?你見過厲琛了?什麼時候?”他沒想到沈若初居然見過厲琛了,還把厲琛的東西給順來了。
“是啊。”沈若初應了一聲。
索性沈若初直接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厲行,從被厲琛撞了,到醫院遇到暗殺的事兒,全都告訴了厲行。
“敢來招惹你,他找死!”聽的厲行不由臉色鐵青,眼底滿是憤怒,他才聽說厲琛和一個女人在醫院遇上暗殺,沒想到那個女人不是旁人,正是沈若初。
他想到因為厲琛的緣故,沈若初差點兒被暗殺了,心中憤怒的不行,他就不該讓厲琛活著回迷城,心慈手軟了。
他現在沒有對厲琛下手,是因為他目光沒有厲琛短淺,以為除了他,將來就能接穩阿爸的位置,天真了點兒。
各處督軍都是自己拚命打下來的江山,這底下多少窺覷這位置的人多著呢。
阿爸管著這十六省不容易,他和厲琛這樣明明白白鬥開了,對他沒有好處的,多少人等著坐山觀虎鬥呢。
厲琛是一定要除的,隻是現在不是時候而已。
“當時,隻是個意外,索性,你就別生氣了,我跟你說,我拿走了他這個勳章,咱們是劃算的。”沈若初對著厲行說道。
那些人追殺厲琛,就是為了這個東西來的,厲琛當時把這個東西看的比命還重要,即使被那麼多人追殺,仍舊沒有把東西交出去,隻能說明這個東西的重要性。
那些人追殺厲琛的時候,她就很好奇那些人要什麼,她發現厲琛把原本在襯衣上的東西,悄悄藏在了角落裏,她趁著厲琛踹鐵門的功夫,把這東西給拿走了。
不知道厲琛會不會發現,會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所以顧不得許多,她就來找了厲行,情報一般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就算不得什麼情報了。
厲行微微裹了眉,聽了沈若初說了,眼底不由疑惑了起來:“這不過是厲琛幼時得的一枚勳章而已,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不過,你這丫頭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厲琛的東西,他這個人是天生冷血的。”
在他的世界裏頭,沒什麼是不能犧牲和利用的,這一點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她不希望沈若初招惹上了厲琛。
原本,他就很怕厲琛知道他和沈若初的關係,生怕厲琛會拿沈若初來威脅他,現在好了,沈若初居然偷了厲琛的東西。
“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沈若初對著厲行回道,厲琛的狠辣,她是見識過的,差點兒親手殺死了跟著自己多年的副官,毫不留情的。
沈若初拿起厲行手裏的勳章,對著厲行繼續道:“可這枚勳章絕對不是一枚簡單的勳章,你給陸以宛打電話,讓她過來。”
厲行不是諜者,她這樣說了,厲行肯定是不懂的,可是陸以宛懂,她來了一看,便知道的。
聽了沈若初的話,厲行二話不說,給陸以宛打了電話,家裏人說陸以宛去了酒吧,厲行又把電話打到酒吧。
掛了電話,厲行和沈若初便下了樓,坐在客廳等陸以宛,陸以宛的速度很快,一旦有事兒的時候,隨叫隨到,這是諜者的原則。
陸以宛一件新式的洋裙,塗了大紅色的口紅,頭發挽了一半,用了鑲嵌血泊的簪子插著,整個人,將老式和新式的法蘭西風格,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沈若初覺得真真是好看。
坐在厲行的沙發上,陸以宛好整以暇的看著厲行和沈若初,忍不住砸吧著嘴:“厲行,不是姐姐說你,你談戀愛吧,也太高調了。”
厲行這是金屋藏嬌了吧?她在沈若初麵前提厲行的時候,沈若初還總是不讓她提。
沈若初聽了陸以宛的話,竟有些後悔把陸以宛叫來了,以後,少不了要經常被陸以宛給取笑的。
“陸姐姐,你別鬧了,我們找你來,是有事兒的。”沈若初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說話的時候,沈若初將手裏的勳章放在陸以宛麵前。
陸以宛拿在手裏看了看,不由裹了裹眉:“你等我一下!”
說話的時候,陸以宛起身離開客廳,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裏抱了個不大的機器,放在桌子上,找了一處插上電,機器就發出嗡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