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引起了大家的目光,齊唰唰的朝著佐副官看了過去。
厲琛微微裹了眉,對著佐副官詢問:“什麼大禮?誰運過來的?”
好端端的誰會給他送禮?不是送到他別館去的,而是這樣堂而皇之運到督軍府來,趁著今日的宴席。
“不知道呢,是一輛大卡車拉過來的,把東西放下就走了,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佐副官笑著對厲琛回道。
他覺得這送禮的人,還挺神秘的,明明是來送禮,卻連個麵兒都不露。
“就是,去看看吧,我也挺好奇的,你這一回來,就有人給你送大禮來了。”督軍對著厲琛說道。
厲琛聽了督軍的話,對著督軍回道:“好,阿爸先請!”
話音一落,眾人簇擁著督軍去了外頭的大院子,徐子舒也是好奇的不行,拉著沈若初道:“若初,我們也去看看,送了什麼大禮。”
這種熱鬧,徐子舒是不願意錯過的,可是沈若初卻本能的不想去看,那天在餘家暗牢的實話,厲行就對林瑞說過,要給厲琛送份兒大禮的。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份兒大禮是厲行送來的,厲行送來的,能有什麼好東西?更何況,還是給厲琛的。
就在沈若初思忖的時候,已經被徐子舒拉到了大門外,院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個很大的木箱子。
木箱子是很精致的,上麵雕了花,外頭還上了銅鎖,鎖上麵卻沒有鑰匙。
嚴司令不由裹了裹眉:“這送禮,還把箱子上鎖幹什麼?裏頭有什麼很重要的寶貝嗎?”
這話一出,大家就更加的好奇這箱子裏頭是什麼寶貝了,一個個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木質的箱子。
厲琛對著一旁的景副官命令:“景言,去把箱子砸開。”
“是,少帥!”景言應了一聲。
沒有多耽擱,便去找了一柄大錘,走到箱子前,景言掄起大錘,朝著銅鎖用力的砸了下去,一聲一聲的。
就在箱子的童鎖快要被砸開的時候,徐司令朝著景言喊了一聲:“景言,閃開!”
徐司令的話音一落,大家都閃遠了一些,景言也退開了很遠,木質的箱子便爆炸了,裏頭是幾具屍體,被炸斷手斷腳的,四處飛濺著,畫麵血腥殘忍的不行。
簡直是不忍直視。
眾人這才明白為什麼這木質的箱子要落了鎖,箱子裏頭有炸彈的,景副官去撬開這個銅鎖的實話,就會觸動這個炸彈,引起箱子爆炸。
差點兒連景副官給一起炸死了,這根本就是一場預謀,哪裏是來給厲琛送禮來了,這根本是來挑釁的。
沈若初連忙抬手捂住徐子舒的眼睛,對著子舒道:“子舒別看。”
自己也別開臉,沈若初覺得自己真的是一次次刷新了世界觀,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厲行怎麼敢?
當著督軍和督軍夫人的麵兒,就算是要收拾厲琛,犯不著用這樣殘忍的手段,這份兒大禮,估計讓在場所有的人,一輩子都難以忘記了。
“這是誰呀?這麼缺德,送這樣的禮來?”徐子舒裹著眉,忍不住罵道。
沈若初沒敢告訴徐子舒,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厲行,是真的缺德的不行。
沒有多餘的話,沈若初和徐子舒同其他的女眷一起回了宴會廳。
督軍夫人和二太太,早就受不住,折回了客廳裏頭,想起那些斷手斷腳的,一陣陣兒的作嘔,她們在督軍府,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
尤其是二太太連連喝了好幾倍醒神的花茶,忍不住罵道:“是哪個殺千刀的,給我兒子送了這樣的禮來,真是過分,一定要讓督軍把他給抓起來,槍斃了不可。”
真是太惡心了,這不是誠心的來搗亂的嗎?想想,二太太就氣的不輕,拿著扇子,一陣兒的猛扇著。
督軍夫人忍不住撇了撇嘴,蘇邑真是有意思,不是他兒子做了什麼好事兒,得罪了旁個,旁個會這麼做嗎?
相比其他人,倒是淡定了很多。
瑞麒看著厲琛腳下的一隻斷手,忍不住嘲諷的開口:“二少帥,這去了京都一年,名利收了不少,仇家也結了不少吧?”
能不顧及督軍送來了這份兒大禮的,估摸著是對厲琛恨急了的,也不知道厲琛這一年做了什麼好事兒?得罪了這樣的人。
“瑞麒,你胡說什麼呢?進去找你阿媽!”徐司令對著瑞麒嗬斥一聲,這小子當著督軍的麵兒,不知道收斂些。
再怎麼說,二少帥也是督軍的兒子,這樣的話,會讓督軍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