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厲行開口說話,餘崇珺再次開口:“除非少帥能夠出具督軍簽過字的文件,那麼餘家碼頭絕對會為少帥敞開。”
如果厲行能夠走軍政府的文件,這三架戰機走餘家碼頭是絕對沒問題的,他是願意幫厲行的。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這三架戰機是厲行弄來的,絕對是以厲行私人的名義走的餘家碼頭。
那就不行的,他管著餘家碼頭這麼多年,不能為了厲行破例。
一旦破例了,以後餘家碼頭會有多少人闖了。
厲行聽了餘崇珺的話,目光沉了許多,他光想著把戰機給弄過來,倒是忘記,餘崇珺這個人是極其講原則的,否則這麼多年,也不會把餘家碼頭給打理程這個樣子了。
厲行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終究是忍住了,萬事兒不可操之過急,得徐徐圖之,他是一定要餘崇珺破例的,所以不能把人逼急了。
“如果我有本事從你們餘家碼頭,瞞天過海的把戰機運過來呢?”厲行挑了挑眉,對著餘崇珺問道。
餘崇珺聽了,臉上起了笑意:“不管上天還是遁地,隻要少帥有本事把戰機從餘家碼頭運出去,我大可以不管,可要是被發現了,這戰機我隻能送到督軍那裏了。”
到時候,他是沒有情麵可以講的了,哪怕是厲行也不行。
“可以,沒問題!”厲行對著餘崇珺應的爽快!
可心裏卻是沒底兒了,這麼大件的玩意兒想要從餘崇珺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是不容易的事兒,方才隻不過是試探一下餘崇珺而已。
瞧他的意思,是絕對不會鬆口了,這樣一來就隻能想其他的辦法了。
兩人沒再多說什麼,聊開了別的事情。
這是一艘不小的客輪,甲板上有不少的人,或看風景,或拍照,船開的很慢,徐徐的江風吹過,很是愜意。
就在沈若初看著江麵的時候,忽然兩三個人影就這麼順著欄杆,一個躍身到了沈若初麵前。
沈若初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個硬物抵在腰間,沈若初看了過去,便見一個長的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站在身邊,身上的西裝濕的通透。
特別像是戲台子上的青衣,眉清目秀的,一雙丹鳳眼,微微挑起,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是那種天生的輕柔。
那種輕柔又不失違和的美,讓沈若初有些發愣,這若是生成女人的話,怕是能把一竿子的漂亮女人給比下去。
若不是穿著西裝,上了戲台子,就能扮青衣的那種。
被沈若初這樣打量著,男人顯然有些不高興了,不悅的對著沈若初問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啊?”
顯然麵前的男人很不喜歡沈若初這樣打量著他,讓他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沈若初聽了男人的話,微微裹了眉:“你要做什麼?”
說話的時候,沈若初掃了一眼腰間的硬物,不是槍,是一把尖刀,刀子很鋒利,就這麼抵上來,已經刺破了衣服,隔著皮膚有些發寒。
“帶老子去見厲行。”男人輕佻的露出笑容,沈若初總覺的這人的聲音特別熟悉,又想不來,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這樣漂亮的男人,任誰見了,都會記住,很難忘記的。
聽這男人的意思是找厲行的,沈若初沒想到這男人會認識她,而且還是衝著厲行來的,沒想到上次去餘家會遇上追殺,這一次又遇上了。
沈若初麵上帶著平靜,看著麵前的男人,沉穩的聲音回道:“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厲行。”
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路,她不能輕易的帶著他去見厲行。
男人聽了沈若初的話,忍不住“嘶”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要不是看你長得漂亮,我才沒工夫跟你浪費時間呢,我告訴你啊,老子這個雖然不是槍,可是頂級的瑞士軍刀,我要是再用力一點兒,你可就見血了啊。”
跟他裝傻呢?他是一路跟著厲行過來的,這女人就是和厲行一起的女人,方才為了躲開檢查,才討到水裏的。
在江裏凍了半天,這筆賬都得算在厲行頭上。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我不認識什麼厲行。”沈若初沒什麼溫度的聲音回道。
話雖如此,手心已經冒了冷汗了,麵前的男人說的對,他手裏的刀子確實很鋒利,她能感覺到刀上傳來的寒氣。
可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帶著他去見厲行,得找個機會逃走才行。
男人聽了沈若初的話,張口結舌好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