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厲行的模樣,她就知道,厲行心虛了,愈發的好奇那個趙小姐了,那會子,她多多少少是聽到了陸以宛和厲行說了什麼。
聽的不太真切,卻清楚的聽到陸以宛說厲行有什麼事情瞞著她,還是跟趙小姐有關的。
那會子沒問,是給厲行和她都留著麵子呢。
厲行失算了,他根本就忘記了,沈若初跟別的女人不一樣的,她很聰明,尤其是在蛛絲馬跡上,都會發現些什麼的。
“你別聽陸以宛胡說,沒有的事情,沒有什麼趙小姐,我也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你的,相信我啊。”厲行對著沈若初說道,這筆賬,陸以宛給他記住了。
沈若初不再固執,點了點頭:“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和哪個女人牽扯不清,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我不願意和任何人分享一個男人,就算是你將來當上督軍,我也不許你娶姨太太,要想娶姨太太,先得跟我和離。”
以前沒有接受厲行就罷了,現在接受厲行了,這些話,是要同厲行說清楚的,她是沒辦法和那麼多女人爭寵的,也不屑去做那樣的事情。
厲行聽了,點頭如搗蒜:“恩恩,不會的,你放心吧,我和任何女人都沒有牽扯不清,將來也隻要你一個。”
他沒有那個心思的,隻要沈若初一個就夠了。
沈若初聽了,臉上這才揚起笑容,握在厲行的懷裏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夢,夢裏,一切都回到她那麼小的時候。
外祖抱著她,坐在畫兒前,同她說著許多許多的事情,她雖然聽不懂,可是外祖是那樣的開心。
沈若初醒來的時候,厲行已經不在身邊了,換了件草綠色的裙子,穿了平底鞋,沈若初將一頭的卷發鬆鬆散散的,隨意挽起來。
露出白皙的脖子,便係了條薄紗的絲巾,英倫味兒十足,回了國以後,她是鮮少這樣打扮的,她喜歡旗袍,喜歡老式的斜襟。
沈若初下樓的時候,厲行和餘崇珺坐在客廳喝茶,陸以宛也在,眾人看著沈若初下樓,一個個眼底全都是驚豔。
沈若初的那種漂亮,是嬌貴矜持的,一看就是打小就被養的很好的那種。
厲行得意的走了過去,摟著沈若初,宣誓著自己的主權:“睡好了?”
“恩。”沈若初抿唇笑了笑,跟著厲行一起坐下。
也不過剛坐下,陳峴玉便匆匆忙忙的進來了,陸以宛瞧著陳峴玉的模樣,忍不住撇了撇嘴:“怎麼哪哪兒都有你來湊熱鬧啊?”
陸以宛嘴上不客氣,心裏更多的是,想躲著陳峴玉的,陳峴玉這個人太容易讓女人沉迷了,他不光是長得好看也就罷了,他是那種死心塌地的對你好,還不求回報的那種。
“我知道你喜歡吃荔枝,前幾天讓人用戰機運了一批過來,剛剛到島上,你嚐嚐唄。”陳峴玉對著陸以宛說道。
他查了陸以宛,對於陸以宛的喜好,自然也是知道的清楚著呢。
一句話,差點兒沒讓陸以宛嘴裏的茶水噴了陳峴玉一臉:“陳峴玉,你瘋了吧?”
荔枝在南方不是個稀罕東西,可是在這兒是個稀罕的,但再怎麼稀罕,陳峴玉也不能用戰機運荔枝過來啊?
其他人更是驚訝的不行,陳峴玉這是對陸以宛豁出去了吧?
戰機是個好東西,珍貴著呢,可是它燒的是航空煤油,這玩意兒燒錢啊,厲行忍不住啐了陳峴玉一口:“丟人現眼,敗家玩意兒,要擱古代,你絕對是個昏君!”
用戰機運荔枝,他陳峴玉也不怕被底下人給罵死了,做出這樣道德淪喪的事情來。
“彼此彼此啊!厲少帥為了沈若初,可是連三架戰機都不要了,你要是擱古代,比我還昏庸!”陳峴玉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的不是!
沈若初倒是覺得陳峴玉是很可愛的,他若是能一直這樣對陸以宛好,真真是陸以宛的福氣了。
等了這麼多年,等來的姻緣,是值得的。
“…”陸以宛覺得丟臉的不行,陳峴玉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她,目光死死的瞪著陳峴玉,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才行。
餘崇珺沒有多餘的話,讓人把荔枝拿出來,分給大家吃了,這樣新鮮的荔枝,不多見的,不吃白不吃。
餘崇珺把荔枝遞給沈若初的時候,有些遲疑了一下,沈若初看了餘崇珺一眼,伸手接過荔枝,抿了抿唇,對著餘崇珺輕聲開口:“我想知道當年的來龍去脈!和我外祖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