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偷東西的?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小爺像偷東西的嗎?”喬允不幹了,對著兩個穿著卦袍的男人問道。
他雖然狼狽了點兒,可是不至於看著像偷東西的吧?
沈若初斜睨了一眼喬允,驚得不行,這年頭還有這麼單純的人呢?是怎麼樣的不諳世事,才能養出這麼個傻白甜的男人。
“不是偷東西的?那是做什麼的?我們這邊倉庫可有規定,沒有文件,是不準隨便亂進的,你們要是沒有文件,我可就報警了啊。”兩人惡狠狠的開口,顯然沒有那麼好說話的。
兩人雖然瞧著沈若初和喬允穿著不俗,確實不像是偷東西的,可是又拿不出文件,就不能不讓他們防著了,東家說了,讓他們把這邊的倉庫看好了,出了任何事兒,饒不了他們。
沈若初半眯了眯眼,看著朝著他們逼近的兩個人,猛然拉過喬允,拿起手裏的槍,指著麵前的兩人。
“誰再過來,我打死誰!”沈若初目光寒了許多,淩厲的目光,一點兒都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
手裏又拿著槍,兩個卦袍的男人自然不敢再上前了,一個個變了臉色,對著沈若初道:“這位小姐,別衝動啊,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他們是要管好倉庫,可是更怕死是不是?瞧著這女人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的,有可能真的會打死他們。
喬允更是意外了,女人裏頭拿槍的,他還是頭一回見到,原來沈若初真的是軍政府的人。
沈若初看著身邊訝然的喬允,將手裏的槍塞到喬允手上,冷聲吩咐:“把他們看好了。”
喬允木然的握著槍,便見沈若初朝著那邊走了過去,拿起木棍子,走了過來,直接將兩個人給敲暈了。
把人給敲暈了,才不會節外生枝,又不會打草驚蛇。
喬允覺得自己算是真正的認識沈若初了,一個女人雖然隻有十八九歲,卻有著男人都少有的狠辣和果決,與他所見到的那些嬌小姐是完全不同的。
“愣什麼呢?把人給拖走啊!總不能讓我拖吧?”沈若初有些好笑的看著喬允,這個傻白甜估摸著是嚇壞了。
喬允和厲行,還有池揚瑞麒他們是不同的,那些是玩槍玩慣了的,這個是商賈的少爺,哪裏會見過這些。
“噢噢,好。”喬允回過神,慌忙將被沈若初給敲暈的兩個人,拖到了角落裏頭,覺得不放心,又找了些東西蓋在上麵。
旋即,沈若初和喬允進了倉庫,倉庫裏頭,擺了不少的東西,一個個巨大的麻袋,瞧著那樣子,就猜得出是裏頭裝的是棉花。
正如喬允說的那樣,要看的東西,全在倉庫裏頭,什麼成品,半成品的,全都齊了。
沈若初走了過去,拿起一件綠色的軍大衣和一件冬衣在手裏看了看,對著身旁的喬允問道:“你瞧瞧這些棉衣,應該就是給韓家的訂單,有沒有什麼問題?”
做的是軍大衣和棉衣,絕對是給韓家的訂單了,可是她瞧著這些棉衣和和軍大衣的料子,都是不錯的,隻是在這些東西上,她不懂,還是要問問喬允的。
喬允伸手摸了摸料子,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話,又往裏頭走了走,成堆的貨裏頭,將整個倉庫塞得很滿。
喬允走到那堆棉花邊,一股子難聞的味道有些刺鼻,喬允不由蹙了蹙眉,拆開一個麻袋,打開看的時候,才發現,裏頭都是一些又舊又爛的棉花。
沈若初和喬允看了不由臉色一白,製衣廠居然會弄一些破舊的棉花,這些棉花瞧著是根本就不能用了,而且還有股子異味兒在裏頭。
簡直是太黑心了,這王家連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太可惡了。
怕沈若初不懂,喬允對著沈若初道:“這王家真是壞透了,這種棉花,是各處的那種破爛的棉花,已經沒用了,放在棉衣裏頭根本不會保暖的,進到廠裏頭來,根本不需要什麼錢。”
這種棉花,都是從那些黑作坊給弄來的,王家這成衣廠不小了,居然會弄這些東西,他就想不明白了,韓家怎麼會選中王家來做合作商。
沈若初聽了喬允的話,臉色寒了許多,走到一件綠色的大衣錢,從一旁尋了一處剪刀,就手剪開,剪刀就這麼劃在衣服上,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衣服剪開的時候,喬允和沈若初再次傻眼兒了,這件冬衣裏頭,大部分都是新棉花和那些破舊的棉花混在一起的。
而且,破舊的棉花占了絕大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