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厲行說的話,來來去去給聽了個明白,白璐扮成她,想要把那幫土匪給引出來,結果土匪沒有引出來。
反而,對方還給厲行他們一個下馬威,這就證明那幫土匪是很精明的。
“若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厲行淩厲的目光看向沈若初,聲音有些低,“你不離開鶴城,那幫土匪隨時會找上門來,你若是…”
他之前將一切都算計好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完全在他的算計之內,所以他不能冒險,得讓沈若初走。
“找上來不是更好嗎?”沈若初有些澄亮的目光看著厲行,輕聲開口,“白璐不是說了,你們若是去山裏剿匪,肯定不容易的,若是他們主動找上來,你就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白璐這個辦法是極好的,隻是厲行他們算計錯了,讓白璐扮成她,去引土匪出來,如果是她本人去,就不一樣了。
事情完全會是另一種境地,隻是厲行和白璐不想讓她去冒險罷了。
厲行聽了沈若初的話,驚得不行,他一向知道沈若初的膽子是很大的,卻沒想到沈若初的膽子大成這個樣子。
“沈若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這鶴城的土匪有多精明嗎?”厲行冷著臉,對著沈若初說道。
他們謀劃的這樣好,那些人還是盯上了沈若初,隻能說,他們進入鶴城的時候起,那幫土匪就在打沈若初的主意了。
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把沈若初留在鶴城來冒這個險的。
“知道,可是白璐的辦法很好不是嗎?”沈若初抬起頭,澄亮的目光看向厲行,輕聲說道,“就是因為他們精明,我才更應該留在鶴城引他們出來,厲行,你不是一向做什麼都是胸有成竹,最有辦法的,我留在鶴城,幫你們引土匪出來,你來謀劃。”
這些事情,對厲行來說,從來都不是難事的,可是如果她走了,厲行他們就隻能去山裏剿匪了。
山裏那麼大,厲行他們對鶴城的地形又極其不了解,想要剿匪哪有那麼容易的。
如果這次剿匪不利,督軍一定會另外派人過來,到時候,厲行回了迷城,督軍肯定要責備厲行的。
到時候,厲琛也會趁機踩上厲行一腳,這對厲行來說,是極其不利的事情。
厲行就這麼和沈若初對視著,緊繃著臉:“對,我是胸有成竹,是很有辦法的,所以沈若初,你去雁門等著,到時候,我剿了匪,就去雁門找你,我不能讓你冒險。”
他就算是把這鶴城所有的山給翻過來,他都不能拿著沈若初去冒險,如果沈若初出事了,他根本受不住的。
沈若初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他不會去賭這麼大的。
沒有多餘的話,厲行猛然推開懷裏的沈若初,徑自起身,去找沈若初的行禮,開始給沈若初收拾東西:“若初,你現在就走,今晚就走,我讓林瑞送你去雁門,這裏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大不了就丟了這個鶴城,他不要了,他還有雁門,如果他想要別的地方,他會想辦法的,對於他來說,十個鶴城都不如一個沈若初重要。
沈若初見厲行不妥協,慌忙起身,上前抱著厲行的腰,眉微微打了個結:“厲行,我不會走的,說來說去,你還是要我走,我告訴你,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鶴城的。”
沈若初緊緊的圈著厲行的腰,眼底滿是堅定的看著厲行,她起初聽到厲行拿下了雁門,下一個目標是鶴城。
她仔細想了想,覺得厲行做的是很對的。
打算的也很長遠,將來如果有什麼未知的變化,這雁門,這鶴城,都是厲行的退路,守住雁門,守住鶴城,厲行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這鶴城是厲行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她無論如何都要幫厲行把鶴城給保住了。
如果這次厲行剿匪不利,到時候厲行被督軍埋怨事小,督軍會拍大批的人來駐守鶴城,建立軍政府,這鶴城就白白的便宜給別人了。
那厲行之前的打算和心血全都白費了。
足足打了十五天,足見厲行對鶴城的看重了,現在厲行為了她,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鶴城。
“厲行,鶴城不能就這麼白白的丟了。”沈若初不容置喙的語氣說著。
厲行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沈若初,隻是沈若初這句話,他都知道沈若初在想什麼,他從來沒有和沈若初說過這些,卻沒想到沈若初的格局有這麼大。
瞧著沈若初毋庸置疑的樣子,厲行知道,沈若初這次是打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