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若初,我和瑞麒冰釋前嫌的了。”她覺得這個事情,應該第一時間分享給沈若初的。
沈若初同厲行一樣,一直為她和瑞麒擔心,現在好了,他們不用再發愁了。
“真的嗎,真是太好了。”沈若初高興的不行,瑞麒比她大,她一直誤以為瑞麒比她小,把瑞麒當成弟弟一樣看待的。
現在好了,兩人冰釋前嫌,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白璐跟著笑了起來,兩人兀自高興了一會兒,沈若初便吃了粥。
“若初小姐。”進來的是德叔,德叔這兩日一直都在韓家商行忙著,若不是有特別的事情,是不會來老宅子的。
沈若初看了過去問道:“德叔,有什麼事情嗎?”
沈若初端坐在那裏,隻是眉眼輕抬,那副架子和姿態,便讓人不能將她當成孩子來看,白璐不由讚賞的看了一眼沈若初,將來沈若初若是跟著厲行做了厲行的太太。
是能將旁人都拿捏在手裏的,哪怕隻是個這麼不大點兒的丫頭,都沒人敢輕瞧了她的,德叔五十多歲的人。
隻是對沈若初的這番恭敬的態度,就足以證明沈若初行事作風上,能讓德叔臣服的,並不僅僅是憑著韓家養女的身份來壓人。
否則德叔肯定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了,昨天她在韓家商行裏頭幫忙了一天的忙,德叔都是兢兢業業的,不曾有半點兒的糊弄。
顯然不是做給他們看的,而是生怕有任何的紕漏,每一筆賬,都是其他人對過了一遍,德叔還要親自再審核一遍,然後才允許蓋章入庫的。
“有的,有的,雁門福家,要了咱們大批的茶葉,想和咱們談談價錢。”德叔臉上掩不住的欣喜。
這批茶葉,好不容易運到鶴城來的,就是為了送到雁門關和其他的幾處地方去買,僅靠鶴城這點兒銷量,根本不信的。
鶴城百姓窮了,吃飽穿暖,都尚且有些困難,又經常鬧土匪,哪裏有什麼心思喝茶。
這下好了,雁門福家直接來要貨了,省事不少。
沈若初聽了德叔的話,微微蹙著眉,腦子裏頭回憶著福家,片刻,沈若初抬眼看向的德叔,問道:“是福記商行的福家嗎?”
福記商行,做的是茶馬生意,茶葉和馬匹倒賣,有的甚至銷往國外的,生意一直做的不錯,別的地方還好,在雁門幾處都很出名的。
隻是福記素來有自己的合作商,韓家的在這邊的茶葉生意剛剛起來,肯定是沒有同福家合作的。
“對的,對的,就是福記商行的福家,若初小姐知道的,這一片,沒有大紅袍,而且大紅袍又珍貴,咱們這次,帶來的白茶和大紅袍,都是福家點名要的貨,願意出高價的。”
德叔欣喜的不行,如果這筆生意做成了,那麼他們來鶴城就不算是白跑一趟了,茶葉做穩妥了,以後韓家茶葉廠隻會做的越來越順。
“好,那德叔便去同福家談吧,在價格上可以適當的做出些讓步,從長遠的目光來看。”沈若初對著德叔囑咐著。
首次和合作,肯定是要主動示好,讓對方看到更高的利潤。
德叔聽了沈若初的話,有些為難的看了沈若初一眼:“這個,若初小姐,這次福記商行來的是福家的五少爺,他想親自跟您談談茶葉的事情,所以…”
德叔的話說了一半,沈若初卻懂了:“他跟著德叔一起來老宅了?”
“是的,他跟我一起來的。”德叔連連應道。
沈若初立馬起了身,看了德叔一眼:“領著我去見見這位五少爺。”福家來了人要跟她談這筆生意,她肯定是要去的。
她弄了商隊和厲行一起來鶴城剿匪,剿匪是一方麵,生意肯定是要做的,茶葉雖然輕便,但是投入的成本不低,尤其是韓家做的都是頂級的茶葉。
來了這麼大的客戶,她肯定不能怠慢。
“是,是,若初小姐,您跟我來。”德叔很是恭敬的對著沈若初道,“五少爺就在門口等著您呢,同我一起來的。”
沈若初跟著德叔一起離開,白璐微微蹙了眉,上前攔著沈若初:“若初,我去幫你把那個五少爺請進來就好了,你不必親自去的。”
厲行讓她保護好沈若初,她自然不能讓沈若初輕易冒險的。
“白璐,不礙事兒的,是福記的人,做了很大的生意,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沈若初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