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徐子舒要請一個禮拜的假了,徐太太這樣,徐子舒怎麼可能有心思去上班。
徐太太扯了扯有些幹涸的唇,輕聲開口:“若初,不用擔心,我過兩天就好了的。”瞧著沈若初,徐太太心裏頭好受了許多。
都說沈若初是徐家的福氣,她是很喜歡沈若初的。
一旁的徐子舒看了徐太太一眼,負氣的開口:“阿媽是被大哥和葉蓁那個賤人給氣病的,那個賤人,還不死心的來鬧騰,是想把阿媽氣死才甘心。”
想想,徐子舒就恨得牙癢癢,已經把阿媽氣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著來求阿媽原諒她,真是太不要臉了。
沈若初來來回回的,已經知道這事兒,跟徐妄和葉蓁脫不開關係,可是徐太太還病著呢,總不好當著徐太太的麵兒來說。
這不是往徐太太傷口上撒鹽麼,沈若初伸手握上徐太太的手:“太太,您乏了,就睡一會兒吧,養好身子,不管發生什麼,都等身體養好了再說,別的你都可以不在意,但是你不能不在意瑞麒和徐司令啊。”
這兩個人,在徐太太心中是比什麼都重要的,瑞麒的腿受過傷,徐太太最擔心的就是瑞麒,怕瑞麒有一天會複發,會重蹈覆轍。
剩下的,便是徐太太這輩子最摯愛的人了。
徐太太聽了沈若初的話,點了點頭,示意沈若初不要太擔心。
旋即,沈若初不再多說什麼,拉著徐子舒出了徐太太的房間站在回廊門口,沈若初已經忍不住對著徐子舒問道:“子舒,到底怎麼回事兒,太太怎麼會氣病了?大嫂呢,為什麼不見大嫂的影子?”
這是她好奇的事情,她從進門起,事情鬧成這個樣子,都不見楊婉,要知道楊婉是很孝順的,和徐太太的婆媳關係,硬生生的被她處成母女關係了。
徐太太病了,楊婉是不可能不在房間裏頭伺候的。
徐子舒聽了,忍不住撇了撇嘴:“大嫂回娘家了,她被娘家人節奏了,楊家要求大哥和大嫂和離,大哥不同意,阿媽也不同意,楊家就把大嫂給接走了,說這事兒就算是鬧到總統那裏,也離定了。”
這事兒全都是葉蓁和大哥的錯,楊家人其實沒有錯的,想想這事兒,徐子舒就氣的頭疼,巴不得去把葉蓁給撕了,才能解恨的。
沈若初臉色一白,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徐子舒:“大嫂要跟大哥和離?之前我不是教她如何做了嗎?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和離?”
怪不得徐太太會起兵了,徐家的長子,被媳婦兒給休了,傳出去,是要丟大麵子的,更何況,徐太太很喜歡楊婉這個媳婦兒。
如果楊婉不在了,誰都沒辦法入了徐太太的眼,徐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厲行竟然不曾跟她提過。
徐子舒看了沈若初一眼,都不知道如何跟沈若初說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教過的,是挺好的,那兩日大哥和大嫂的感情已經緩和了的,可是誰知道又出了那樣的事情。”
沈若初教大嫂化妝打扮,叫大嫂如何同葉蓁鬥法,本來挺好的,大哥已經搬回大嫂的房間去住了。
誰知道老太太前幾天把大哥大嫂和葉蓁叫到家裏去了,又訓了話:“楊婉,葉蓁已經進門了,你一個做媳婦兒的,妒忌心太重,不要學你婆婆,容不得別的女人,多子多福,你又不能生,好容易懷上一個,這麼多年,徐妄沒娶姨太太,我就不多這個嘴了,如今娶了,你就應該多體諒你男人,懂嗎?”
這媳婦兒被徐淑給教成什麼樣子的,同徐淑一樣的性子,容不得別的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這樣的女人,對家道運勢不好,對徐家的運勢不好的。
楊婉氣不過,卻也沒駁老太太的麵子:“老太太,這事兒不是我嫉妒,我也懷了孩子,徐妄多關心我一些是應該的,您要是不高興,就跟徐妄說吧。”
她沒想到葉蓁把這事兒鬧到老太太這裏來了,照著老太太的性子,可不是要罵他們了,這個葉蓁真是太可惡了。
當眾被長輩要求,讓自己的男人去別的女人屋裏,楊婉覺得心裏過不去那道坎兒,沒有多餘的話。
楊婉先走了,徐妄看著楊婉的背影,心中實在是氣不過:“老太太,您這些年管的夠寬了吧?我睡哪個女人的房間也要你管嗎?我都順著你的意思娶了葉蓁了,你還要管房事的問題?”
老太太已經把家裏給鬧成這個樣子了,現在楊婉懷著孩子呢,老太太還把楊婉叫過來訓話,實在是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