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德忠裝模作樣的在督軍麵前演戲,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為嚴德忠因為嚴洛的死,有多痛心呢。
那邊厲行冷眼旁觀的看著,掃了一眼嚴德忠,沒有說話。
督軍蹙了蹙眉,看著嚴德忠,開口道:“行了,你就別哭了,你一個勁兒的哭,能有什麼用啊?問題又不能解決了。”
一個拿槍杆子,征戰沙場的大老爺們兒,督軍瞧著嚴德忠的樣子,實在是看不過眼了。
這邊嚴德忠更是委屈的不行,抬眼看向督軍,眼底滿是委屈:“出了這樣的事情,您不能不給我做主了,我女兒不能白死了!”
嚴德忠看向督軍,這事兒,很明白了,他是賴上督軍了,一定要督軍找出個凶手出來,大家也都知道這事兒嚴德忠賴上督軍了。
督軍肯定要拉個人出來糊弄嚴德忠的,這嚴洛是在宅子裏頭,被人給暗殺的,在場的人,全都死完了,誰知道嚴洛是被誰殺的,連個證據都沒有的。
人不是白死了,可是督軍如果讓他們處理這件事兒,就得想辦法找出一個替死鬼出來,這替死鬼,還得有些本事,這不是麻煩的事情嗎?
這事兒連徐鴻文和,陸總參謀都一個個站在那裏,沒有出聲。
督軍蹙眉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將目光落在厲琛身上:“厲琛啊,這死的也算是你女朋友了,人好端端的沒了,最公平公正的,也就是你了,你把這個問題處理了,找個凶手出來,知道了沒?”
反正厲琛一天到晚的也沒有什麼事兒,如今軍政府的事情,厲琛也不管了,索性就把這事兒交給厲琛來處理,讓厲琛好好的磨一磨時間。
而且嚴德忠是很看好厲琛的,哪怕是厲琛查的不公平,嚴德忠也不好厲琛的錯。
這也算是一舉幾得的事情了。
厲琛聽了督軍的話,看了那邊的厲行一眼,嚴洛好端端的死了,昨天還好好的,昨天的時候,厲行就要殺了嚴洛,昨晚上嚴洛就死了。
說這事兒,跟厲行沒有關係,他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阿爸,我知道了,可是這事兒,兒子早就有些眉目了,隻是嫌疑的事兒,兒子不好亂說,還請阿爸來斷吧。”厲琛對著督軍客氣的說道。
說話的時候,目光再次掃向厲行,厲行瞧著厲琛的樣子,心下略微有些沒底了,他昨天做的還算是幹淨的,可是厲琛總是這麼看著他。
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現在這麼跟阿爸說,別不是厲琛手裏握了什麼把柄了。
督軍和眾人聽了厲琛的話,紛紛看向厲琛,眼底滿是驚訝,督軍更是瞪大眼睛,對著厲琛問道:“厲琛,你什麼意思?你查到凶手了嗎?”
這事兒要是找到凶手了,就很好處理了,也好敷衍了嚴德忠這個老東西,老東西是什麼人,他不會不知道的,就是想趁機多要點兒兵。
這老東西手裏的兵也不少了,這幾次打仗,都沒動老東西的人,這次老東西還想征兵,是想造反嗎?
可是這種事情,如果不滿足了嚴德忠,嚴德忠這個狗東西出去亂說,也是麻煩的事情。
嚴德忠也怔住了,看向厲琛,他和厲琛一起來的督軍府,一路上都不曾聽厲琛說過,他有凶手的消息,厲琛隻是跟他說了,讓他到了督軍府,隻管哭就是了。
一個女兒不打緊的,但是能要來的好處是絕對不少的,他這一來就這麼哭上了。
厲琛對著督軍點了點頭,輕聲回道:“是的,阿爸,有消息了,隻是這事情牽扯的有點兒大了,我也說不好,還是阿爸自己來處理吧,這東西,想必是阿爸一定認得的。”
說話的時候,厲琛見手裏的一塊懷表遞到督軍麵前,督軍拿過厲琛手裏的懷表,不由一驚瞪大眼睛,這邊的厲行更是一震,昨天居然沒有發現,他的懷表丟了。
心中雖然震驚,可厲行麵上卻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厲琛和督軍,他越是慌亂,越是說不清了。
“這懷表是哪兒來的?”督軍對著厲琛問道,眼底多了幾分淩厲,他沒想到厲琛會拿出的是厲行的懷表。
這塊表,是他之前戰功留下的,後來厲行立了功,到他麵前邀功的時候,他一時間高興,就把這塊懷表交給厲行了。
沒想到厲琛會拿著懷表過來的。
厲琛看了督軍一眼,對著督軍回道:“阿爸,這塊懷表,您認得不是嗎?這懷表是大哥的,昨天晚上嚴洛出事兒的時候,我就去看了,在一名副官手裏發現的,上麵還帶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