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裏頭,滿滿的都是諷刺,隻是叫人聽了都覺得不舒坦,更何況是司鳶了,司鳶臉色煞白的看著門口,尋著聲音的主人。
沈若初亦是淩厲的目光看向門口,手握上司鳶的手,示意司鳶要鎮定,她倒是要看看,哪個膽子大的,敢這麼說司鳶。
今天她若是沒帶著司鳶來也就罷了,來了,就要讓這些人清楚,這督軍府的小姐,到底是什麼身份。
眾人也好奇的不行,看了過去,便見一穿著紫色奇葩的女人,頭發燙了新式的卷兒,就這麼踩著高跟鞋,大步朝著屋裏走了過來。
塗了紅豔豔的胭脂的嘴唇,微微上翹,眼底滿是嘲諷,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曼文。
前些日子,聽沈菲說,蘇曼文的孩子掉了,她以為蘇曼文至少會消停一些日子。
結果這人還是要出來作妖。
這種宴席,大家想著,蘇曼文是二太太的親侄女,蘇家又被調去京裏當官,還是給了蘇曼文麵子,給蘇曼文下了帖子。
隻是蘇曼文自己卻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敢這麼囂張!
司鳶眼底滿是防備的看著蘇曼文,她不是第一次見蘇曼文了,以前在督軍府,見到蘇曼文的時候,蘇曼文總是對她使喚使喚去的。
阿媽說了,這是二太太的親戚,得罪不得,她便一直忍著,今日跟嫂子出來參加個宴會,也能遇上蘇曼文了。
蘇曼文不以為的看著兩人,沈若初以為嫁到督軍府了,哄著誰不好,哄著這個啞巴三小姐,她是聽自己的姑母說了,說老太太很不喜歡沈若初,將來沈若初在督軍府能待多久,都是個未知數。
督軍愚孝,老太太不喜歡,那就是判了死刑的,沈若初真是活該。
“喲,原來少帥夫人也在,曼文見過少夫人。”蘇曼文笑著對沈若初打著招呼,嘴裏是客氣。
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話裏頭,滿滿的都是不客氣,蘇曼文可真膽大,不虧是二太太視若親生的親侄女,連大少帥的太太都不放在眼裏。
有不明所以觀望的,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總之,沒有一個人多嘴一句。
沈若初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蘇曼文,蘇曼文打完招呼,便欲到一旁找個椅子坐下,沈若初不冷不熱的聲音開了口:“我讓你坐了嗎?”
一句話,讓蘇曼文怔在那裏,看向沈若初。
轉而,蘇曼文眼底滿是冷意的笑著開口:“少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沈若初架子擺的倒是挺足的,蘇家要起複了,蘇良來了迷城,代表蘇家,一直被督軍重用著,阿爸也去了京裏,隻要蘇家以後在京裏站穩腳跟了,她的身份立馬水漲船高。
誰都不能欺負她,別說,隻是個沈若初而已。
“事兒,倒是沒有太大的事兒,認不認識我身邊這位小姐。”沈若初仍舊是坐在那裏,嘴角淡淡的笑容,隻是這笑意未達眼底,讓人莫名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就是有些人,天生就比旁人有震懾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