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崇珺覺得有些人,注定就是小人,當不得君子,你要是偶爾走眼,把他當成君子看一回,他保證沒有下限的,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不要臉,比如厲行。
“我跟你寶怡的事情,不該你做主吧?再說了,孫子,一碼歸一碼,這麼多年了,我給你開的後門,破的例,有多少回了?這麵子賣的已經夠大了,就拿你上次走軍火的事情,就算是你爹來,他也得照樣過公文,我可放你一馬了,別給我不識好歹!”餘崇珺氣急敗壞的對著厲行罵道。
厲行拿寶怡來要挾他,就實在是過分了,就拿厲行走軍火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在寶怡的份兒上,他不會睜隻眼閉隻眼,讓厲行過去的。
誰知道厲行非但不知道收斂,還變本加厲的來了,簡直是得寸進尺。
“咳咳…”厲行被餘崇珺的話堵得不行,不由鬱悶的撇了撇嘴,“行了,行了,不幫就不幫吧?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你也是小氣,告訴你,你得叫我一聲大舅哥,客氣著點兒,回頭我阿媽那裏,還得我給你說好話的。”
什麼人呐,多大點兒事情,餘崇珺這個人,就是小家子氣,死板,沒有人性。
餘崇珺冷睨了厲行一眼,不再多說什麼,對著厲行的聲音也客氣了不少:“大舅哥,我錯了,我給你道歉,我態度惡劣,那是我的不對,但是幫你練兵的事情,這事兒,沒得商量,這樣吧,我請你喝酒,我可以是準備了陳釀,女兒紅,那些洋酒比不了的。”
說話的時候,餘崇珺拉著厲行去了前廳喝酒,男人之間,就算是打起來,沒有一件事兒,是喝酒解決不了的,一頓不行,那就喝兩頓。
買賣不成仁義在,總是這麼個意思,他和厲行這麼多年,兄弟感情也是不錯的。
厲行和餘崇珺去喝了酒,下午的時候,厲行又拉著餘崇珺,帶著自己見識一下,餘家的槍法,據說是獨傳的,寶怡見過了,餘崇珺將他瞞得緊,他沒見過,肯定是想見識一番的。
厲行和林瑞他們站在那裏,餘崇珺讓人找了個槍法精準的幾名護衛過來,一個個齊唰唰的站成一排,那邊是準備好的靶子,他們的靶子是不同的,各個位置的銅錢,擺在那裏。
“弄這麼多銅錢幹什麼?”林瑞忍不住對著一旁的餘崇珺問道,今天也是來跟著少帥長長見識的。
餘崇珺看了林瑞一眼,輕聲開口:“不要小看這些銅錢,他們平日裏,要出師的話,必須每發子彈都得打過銅錢,少一枚都不行。”
這是規矩,練出來了,才能在餘家做護衛,工資高,家人在這裏也能受優待,練不出來,就在這兒一直練,有些祖孫三代,都是做這個的,打小就進來練了。
說話的時候,餘崇珺對著那邊的幾名年輕人打了個手勢。
緊接著,便聽到一聲聲的槍響,子彈一粒一粒的穿過銅錢,全都是打在不遠處的靶子上,可謂是槍槍精準,發發必中了,厲行看的眼底不由起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