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邑跪在督軍麵前,不停的求著督軍,隻希望督軍能夠饒了她,督軍沒什麼溫度的目光看著蘇邑,嘴角滿是嘲諷。
“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什麼去了?老太太扣下夜明珠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錯了?老太太要動手打死沈若初的時候,你在幹什麼?”督軍一聲一聲的質問著。
做錯事情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求饒,怎麼不知道錯了,現在才知道錯了,不覺得太晚了。
蘇邑連連搖頭,對著督軍說道:“不是,不是,我是真的知道錯了,督軍,我求您了,放過我吧,我真的,以後再也不敢惹事生非了。”
這要是好被打死了,這些年,她不是白白的算計了,不是白白的便宜了陳窈了,她怎麼能甘心呢,督軍冷著臉,眼底瞧不出半點兒不忍了。
如果今天陳窈跟他和離了,一切都遲了,蘇邑必須得重罰。
“還愣著幹什麼呢,給我拖出去!難不成要我親自來?”督軍厲聲對著身後的佐副官吩咐著,這次,瞧的出來,督軍是下定狠心要收拾蘇邑了。
沈若初覺得心中多少是有些解氣了,之前蘇邑做了那麼多錯事,都不曾受過罰,今天總算是遭了報應。
蘇邑見督軍沒有心軟的意思,心如死灰,朝著厲琛跑了過去,拉著厲琛的軍裝,對著厲琛哭道:“厲琛,你跟你阿爸求求情啊,你不能讓你阿媽就這麼被打死了呀?二十軍棍,阿媽怎麼受的住呢?”
她做了這一切都是為了厲琛的,這個夜明珠,也是她想讓老太太扣下來,留給厲琛的媳婦兒的,不能沈若初有,厲琛的媳婦兒沒有,這不公平的。
厲琛應該理解她這個做阿媽的苦心,厲琛就這麼看著麵前的二太太,眼底讓人猜不透思緒,也沒有任何的不忍和心疼。
厲琛嘴角嘲諷的勾了勾,對著麵前的二太太問道:“阿媽,您到底心裏頭有沒有我這個兒子,還是這麼多年了,我在您心裏頭,一直都是利用的工具?”
厲琛說話的時候,眉打了個死結,沈若初瞧著厲琛的樣子,多了幾分不忍,厲琛跟二太太的事情,厲琛說過的,他說他從小就體弱多病,但是阿媽從來不在意。
阿媽巴不得他多生病,這樣阿媽就可以借著他生病的名義,把督軍日日留在身邊了,親兒子的健康,成了爭寵的工具,能不可悲嗎?
二太太眼底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厲琛,有些訝然的開口:“厲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是我兒子,我是你阿媽,我怎麼會利用你呢?你不要聽別人胡言論語,真的。”
她從來沒有見過厲琛用這種目光看她,那種失望透頂的眼神,帶著軟刺,好似這輩子都不打算再認她這個阿媽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