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琛和沈若初看了過去,便見厲行穿著軍裝,肩膀上搭著軍裝外套,沈若初微微訝然,都說醉酒的人,不睡個半天不能醒的,厲行倒好,從車上到回來督軍府,一個半小時,就清醒了。
厲行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下了樓,到了沈若初身邊坐了下來,目光裏頭仍舊是掩不住的憤怒。
厲琛緊繃著臉,看著厲行,臉色不甚好看:“我沒有離她很近,這是在你的洋樓,我就在桌子對麵坐著呢,離她能有多近?”
厲行真是有意思,以為他在惦記沈若初嗎?
他從頭至尾,都在本本分分的坐在這裏,他是喜歡沈若初,喜歡到發狂的地步,但是也不至於到沒有下限的地步,對於沈若初,不曾有任何的逾矩。
厲行這番話,就沒有什麼意思了,這些日子,厲行還沒看出來嗎?他若是有動沈若初的心思,之前都不知道有多少的機會了,不至於等到現在,讓厲行給抓了個現行的。
厲行訝然的看著厲琛,轉而,一副鬱悶的不行的樣子:“不是,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坐在桌子對麵,我是說讓你離姑姑遠一點,那可不是什麼善類,你跟著她一起算計,吃虧著呢!”
他又不是不了解厲娥那個人,素來很會拉攏人的,老太太可不就是讓厲娥給哄的好了,對趙穎兒那麼關照,哪怕是趙穎兒犯了滔天的罪行,老太太也視若無睹的?
厲琛在跟他說什麼鬼?什麼離她能有多近?神經病,是不是?
厲行這麼一說,厲琛窘迫的不行,算是明白了,原來厲行說的是趙太太,應該剛才在樓上,他們之前說的話,厲行聽過去了,知道趙太太去找過他了。
讓他離趙太太遠一點,被他給誤解了,心裏能不窘迫嗎?
沈若初也瞬間明白了,兩人的誤會,不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順手給厲行倒了杯水,遞給厲行,厲行拿著喝了一大口,清新的茶水,讓厲行覺得腦子清醒了不少。
他素來是這個習慣,喝了再多的酒,也不會讓自己睡太久了,保不齊,會出什麼事情的,今天喝了這麼多酒,也是大忌諱,亦是因為沈若初在,心裏高興。
那幫小子多精明啊,祝他和沈若初白頭偕老,這酒能不喝嗎?
祝他和沈若初恩恩愛愛,生生世世,這酒能不喝嗎?
平時一個個沒讀過書的糙老爺們兒,今天一個個,跟人精似的,太會說了。
沈若初這麼一笑,厲琛覺得更丟人了,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經的回道:“我知道,我沒同她說什麼,她來找我,也沒跟我說些什麼。”
他知道,姑姑的那些個事跡,沒幾個人不知道的,這麼多年了,至少讓督軍很是信服,那就是有幾分本事的,趙太太隻是說了那些個客氣話。
又不停的讓趙穎兒跟他示好,隻是趙穎兒不太輕易,他也不稀罕的事情。
厲行點了點頭,知道事情點到為止,自己跟厲琛說了,厲琛心裏明白就好,防著點兒,多說無益的事情,他也不能太幹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