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白影快速地從眼角餘光處掠過,吳言下意識地看向白影在過的地方。
就在她轉頭的時候,“砰!”
支離破碎的玻璃猶如無數道白光朝自己射來,眼睛裏傳來劇烈的疼痛她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捂住被很小塊的玻璃碎片射到的左眼。
尖叫聲在教室回響,也有少數同學受了傷,受了驚。
平靜也隻是一兩分鍾的時間,語文老師早就急忙的撥打12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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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左眼裏的小玻璃碎片取出來後,吳言被護士們送到了病房裏。
剛進門一個驚叫聲將吳言的思緒拉回了,這聲音有點耳熟,於是她下意識地看過去。
原來是吳言的同桌林則的手臂裏深深地嵌一塊橡皮擦大小的玻璃碎片,旁邊推車的托盤裏還有很多細碎玻璃渣。
整個手臂鮮血淋漓再加上玻璃碎片,甚是恐怖。
“溫柔一點,溫柔一點!”林則不斷痛呼,聲音卻是極好聽的。
吳言有些納悶,他為什麼和自己在同一個病房?!
林則似乎注意到了吳言投來的目光看過來,驚喜道:“吳言。”
吳言沒有理會他,隻是躺在病床上發呆地想事。好好的玻璃怎麼會突然破碎?難道……是因為那抹白影嗎?!
她還在想,她的左眼會不會有事?以後這隻眼睛看不見了怎麼辦?吳言的心裏有些哀痛。
伸手摸了摸綁著紗布的左眼,然後閉上眼睛睡覺。
林則失落地歎了一口氣,後來吳言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了,可能是因為怕吵到她睡覺的原因吧。
睡夢中,她看到一抹白影心下一驚:這不是和白天看見窗外的那抹白影嗎?!
看身形是一個男人,頭戴發冠、披散著長長的墨發,衣服是——古代的!
背對著自己的白影動了一下,隻見他邁開步履朝前方行走,吳言不知為何突然叫了他一聲:“容恒!”
那男人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隻是一直朝前走從不回頭,從不!
心中湧出一種害怕感覺!吳言猛的驚醒坐起。
病房裏的另外兩個人的奇怪地看著我,一個是林則,另一個是吳言的朋友江羽瑟。
“吳言,你怎麼了?”聽見江羽瑟帶著擔憂的聲音,吳言看過去隻見她神色擔憂。而林則是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吳言微微皺眉問,“怎麼了?”
江羽瑟輕輕咬了一下唇,道:“你剛剛說夢話了。”
“我知道。”吳言說,偏開頭想想似乎覺得不妥,又說,“沒事,睡覺吧。”
林則的聲音突然冒出:“容恒是誰?!”他的語氣充滿了質疑,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生氣。
吳言心裏愣了一下,對他的話恍若未聞。
“吳言!你說啊!”林則怒道。
突然吳言覺得左眼疼痛不已,耳邊是林則的種種的詢問聲,她心裏一怒,猛地做起來對他冷聲怒喝:“林則你夠了沒!”
林則和江羽瑟明顯一怔,明顯是被吳言嚇著了,吳言沒有在意隻是到道:“林則,你以為你是誰?我個人的事情你沒有權力來管!”這還是她平身來第一次發火。
“吳言,我……”林則猶豫的說,“我這是關心你。”
吳言冷笑了聲,“關心過頭了!”
江羽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心裏歎道:郎有情,妾無意阿。
“我,我隻想知道容恒是誰!”林則清秀的臉上帶著受傷的表情。
吳言不再和林則對話,林則心裏一慌,緊張地說:“吳言!告訴我他是誰可以嗎?吳言!”
她忍不住捂住左眼,耳邊全是林則詢問聲音,心裏更是惱怒:“滾!”吳言怒喝了一聲,快速地下了床穿上鞋生氣地走出了病房。
走到通道裏無一人,但是燈是亮的,醫院裏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陰冷感。可能是生死掌握在這裏,每天都有死有活吧。
忽然感覺背後有什麼跟著自己,吳言猛地轉身,發現根本沒有什麼人,她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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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公園後麵空無一人,花壇花叢裏的燈發著微弱的光,似乎很容易被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