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恒微愣,隨即輕笑出聲說:“沒想到你也會開玩笑。”想了一下,又說,“我們是同桌,我又住你家。你出事了,我不照顧你說不過去對吧。”
是這樣嗎?吳言想,為什麼總覺得怪怪的?!
吃完早飯後,顧容恒打橫抱起她將她放在門口的輪椅上。拿了條毯子蓋在她身上,將她整理了下這才推她出門。
清晨,樹林小道的空氣很清新。
後麵是顧容恒推著輪椅,旁邊是容恒。吳言突然開口問顧容恒:“你相信有鬼嗎?”
“以前不太相信,現在相信了。”
*
顧容恒打過電話給班主任說明了情況,星期一早自習時顧容恒推著輪椅上的吳言來到了班上。
閃瞎了同學門們的眼,看到吳言這副模樣時同學又是驚又是擔心。班主任前來問候了聲,“吳言還好嗎?”
“嗯,謝謝老師關心。”吳言說。
“最近要多注意一下。”班主任說。
早自習下課後顧容恒幫吳言收拾作業送辦公室去。就在顧容恒前腳剛走,吳言後麵的林則就問,“吳言你怎麼會受傷了!”
她選擇無視此人,林則卻越是糾纏她。
第一節課是數學課,數學老師總提前過來。老師一進門時就看到了吳言,一驚一炸地驚呼:“吳言,你這是怎麼了?!”
“昨天洗碗的時候,窗戶的玻璃突然碎了,所以就這樣了。”吳言老實回答。
數學老師一驚,回想到了上一次班級的玻璃破碎的情況。雙眼微微眯起,湊到吳言跟前說:“最近多加小心,吳,吳言。”
吳言心下微驚:這話聽著好陰森。
數學老師走後,林則繼續纏著吳言,令她頭疼。江羽瑟皺眉,冷聲說:“林則,你沒看見吳言難受嗎!”
林則一怔,連忙說:“吳言你那裏難受了?”
江羽瑟有些厭惡地皺眉,張了張口欲要說什麼,餘光看見了一個身影,便收回了話。
“閉嘴!”吳言頭疼地冷喝。
剛走進來的顧容恒看到這個場景,快步上前護著吳言,麵無表情地冷聲對林則說:“林同學,請你離她遠點。”
林則抬眸看向顧容恒,不屑地輕笑了聲:“我和吳言快三年同學,關心她又怎麼了?!你,不過是半路出來的人,你還沒資格來說我。”
吳言感到一陣惡心,雖說是快三年同學,可吳言向來不與他過多接觸,常常避開他。隻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嗬。”顧容恒冷笑,宣誓著自己所有權,說:“抱歉,我自小認識吳言。她,是我的未婚妻。”
剛和吳言說完話又出去的數學老師聽見顧容恒這一襲話腳下一頓,猛地看向兩人:鬧啥阿,以為是在演校園劇嗎?!
腦子轟隆一片空白,林則渾身僵硬。班上有些吵鬧,少數同學聽見了,也是震驚。
吳言微微蹙眉,心想:說假話也不用扯這上麵來吧。
數學老師眯起雙眼打量顧容恒:新同學,顧同學,顧容恒,顧。嗬,越來越有意思了。新一代的人阿。
得到申請,上午課上完後顧容恒帶吳言去了自己寢室,然後去買午飯打包帶去寢室喂她吃飯。
“容恒,你說我眼睛什麼時候才能好?”
“這個星期之內一定會好。”容恒坐在吳言旁邊不厭煩地說。她已經問了好幾遍了!
“大概幾天?”
“不知道。”
晚上晚自習請了假,顧容恒帶吳言去醫院打點滴。
這幾天林則或許是因為受了打擊沒有纏著吳言,吳言也落個耳根子清淨。
一天,早自習剛下,吳言想去上廁所。江羽瑟帶吳言去,剛將輪椅推出來,“砰——”
再次傳來破碎的聲音,吳言心裏大驚,一下秒落入了一個懷抱,腦袋眩暈。
響起的爆破聲似乎是玻璃破碎的聲音,同學們的尖叫聲回蕩教室。
耳邊傳來一個令吳言心安的聲音:“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