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細微的“撕拉”一聲,容恒便到了夜未央的懷中,夜未央食拇指扣著容恒的下巴,輕笑了聲。
微微向上一提,容恒猛地偏頭躲開夜未央的手。隻聽見夜未央大笑,戲虐地說:“本宮隻知道女人害羞,孰不知男人也會害羞。”
“女人用的針線,男人怎麼會贏呢。”夜未央將手伸進容恒的衣袍中將自己的玉佩拿了回來,放開容恒,手中的銀線收回。
聽見了急急地腳步聲,夜未央丟給容恒一塊玉雕刻的一朵梅花玉佩,淡淡地說:“既然碰了你,本宮會對你負責。”
對他負責?!
容恒那是第一次聽見女人對男人說我會對你負責,雖然她的這句話沒有任何的感情和情緒。
那時候才十幾歲,他十七,她十五。
許是聽見夜未央的聲音,那群宮女和太監尋來了。
夜未央身邊的太監尹公公還有宮女紫漓最前頭,尹公公喊道:“太子殿下。”
“奴才拜見太子殿下。”
“奴婢拜見太子殿下,皇上有令請太子殿下移步大廳。”
容恒微微一怔看向一臉冷漠的夜未央,那氣質冷冽,不怒自威。
夜未央看也沒看容恒一眼,直接離開了。
太子,不就是夜國的女太子夜未央嗎?!
此次據說皇上帶著太子來容家是想和容家聯姻,容恒苦笑了聲,隨即走向夜未央離開的方向。
果不其然,管家跑了過來找容恒。
皇上坐在主位上,夜未央坐在皇上旁邊,她麵容冷峻,一身華服,一頭青絲高高束起,頭戴華麗的玉冠。
她目不斜視,一句話也不說。直到容恒走進來,她依然麵無表情,沒有絲毫的情緒表情,細微地也看不出來。
自古來,皇上的權利最大,即使用皇權逼迫人也令人不得反抗。
皇上敞開直說了來意,夜未央坐在那裏一句話也未言,直到說兩人何時成親。
皇上看向了夜未央,他要讓夜未央做決定。
“及笄後吧。”夜未央淡淡吐口。
這事定下來時,容恒覺得恥辱,憑什麼一個女人來決定?!
即使被定為太子的夫君也是個恥辱的,在一個女人的權威下生活。
皇上說,為了促進兩人的感情,就令夜未央留在這裏一個月。
第二日夜未央送走了回京的父皇,容家主安排好了房間給夜未央,與容恒的院子隔得甚近,一堵牆。
再見到夜未央這個太子時沒有了初次見麵的戲虐,有的隻是冷漠。
一個溫潤又如寒玉,另一個冷漠如冰。
夜未央有一日在院子裏抱著琴,錚錚地彈,琴音帶著點點淩厲之氣。
琴聲戛然而止,她猛地一拍琴案,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黑衣人冷聲罵道:“廢物!”
黑衣人深深地低著頭,心裏顫了下。
“屬下知罪請太子降罪!”
纖細修長的五指猛地收緊抓住琴弦,閉上了雙眼,片刻夜未央猛地睜開雙眼,一雙美眸中迸射著殺氣,鬆開琴弦隨手一揚一封密函丟到黑衣人的麵前,她冷冷吐口:“殺無赦!”
“是,屬下這次定不會讓太子失望。”收起那封密函快速消失在夜未央視線。
“小未央啊,一個女孩子家打打殺殺這樣不好呢。”一個極其魅惑的男子聲音響起,緊接著一抹粉色身影降落在一棵梅花樹上。
夜未央眼神一厲,看向來者,冷冷吐口:“姬子抉,回你的十裏桃花去!”
“別這樣嘛。”姬子抉腳下一個輕踏飛向了夜未央。
剛到夜未央的身邊琴聲錚地響起,姬子抉猛地一蹙眉,語氣不悅地說:“據說你和容家主之子容恒訂了婚約!”
“對你來說不是據說而是肯定。”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夜未央看向姬子抉。
姬子抉快步上前猛地抓住夜未央的手,琴聲戛然而止。
他臉色陰沉,目光冷冽帶著幾分悲痛看著夜未央,聲音低啞:“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