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誰?”吳言問道。
顧容恒微微蹙眉,語氣凝重:“大概知道了。”頓了頓看向吳言,語氣有些溫潤如:“除了他應該沒人了。”說完,抱著吳言。
懷中的吳言微微低眸,她知道是誰。
除了姬子抉沒有別人了,因為那塊玉佩是姬子抉的!
突然手機響了響,顧容恒放開吳言拿出手機看了看,說:“我去拿快遞,等我。”
“好。”吳言回答。
吳言看著這個來過多次的顧容恒的寢室,永遠都是那麼整齊單調。
看到放在書架上的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吳言微微蹙眉上前拿了下來,居然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用打火機點燃。
吸了一口後忍不住地咳了下,然後繼續抽。
門突然被打開了,顧容恒還未走進來就聞到煙味,雙眉一蹙快步走了進來。
“你在幹什麼?!”顧容恒快速奪下吳言手中的煙,雙眸冷冽,冷喝道。
吳言微微一怔,隨即抬眸看向顧容恒,淺淺一笑:“我想嚐遍你所受的任何東西。”
這次換成顧容恒微微一怔,他將煙頭掐滅丟進一旁的垃圾桶,溺愛的目光看向吳言撫摸著她的頭說:“你累了,我不敢倦。”隨即若有若無地笑著說:“未央,夜未央,亦是吳言。”
下午兩人又到形體房去練舞。
顧容恒問:“這講的什麼故事?”
《錦鯉抄》的故事?
吳言回憶著,開始了安靜的遠方。
“錦鯉抄講的是一條藍錦鯉和一個人類少女的故事。
寧武皇仁光九年錦文軒刻本《異聞錄》記載:
扶桑畫師淺溪,居泰安,喜繪鯉。
院前一方荷塘,錦鯉遊曳,溪常與嬉戲。
其時正武德之亂,潘鎮割據,戰事頻仍,魑魅魍魎,肆逆於道。
兵戈逼泰安,街鄰皆逃亡,獨溪不舍錦鯉,未去。
是夜,院室倏火。
有人入火護溪,言其本鯉中妖,欲取溪命,卻生情愫,遂不忍為之。
翌日天明,火勢漸歇,人已不見。
溪始覺如夢,奔塘邊,但見池水幹涸,蓮葉皆枯,塘中鯉亦不知所蹤。
自始至終,未辨眉目,隻記襟上層迭蓮華,其色魅惑,似血著淚。
後有青岩居士聞之,歎曰:魑祟動情,必作灰飛。猶蛾之投火耳,非愚,乃命數也。”
“最後藍鯉魚死了。”顧容恒挑眉,說:“我們的結局又是什麼?為什麼是……”
吳言伸出一根手指按在顧容恒的嘴唇上,輕聲說:“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我們這一世的結局是未知。”
顧容恒伸手拿下吳言的手指,淺笑著說:“定是好結局。”
自從那次樓下表白後張揚不敢再做出大舉動,隻是下課後去找段瑞和她說上幾句話。
“我,你到底怎麼看我的?”
收拾完東西,段瑞看向張揚,麵無表情地說:“抱歉,我有事。”
“段瑞!”話還沒說完段瑞就背著書包離開。
張揚上前一把抓住段瑞的手臂,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隻手給抓住了他的手。
張揚一怔,看向抓著自己手臂的人,是一個披著長發、麵容清秀冷漠的女生。
“你是誰?”張揚問道。
段瑞一驚,看向那個女生,驚呼一聲:“是你!”
隻見女生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她笑道:“死皮賴臉到這種程度,我見過的第二個。”
話落,不漏痕跡地甩下張揚的手。
吳言看向段瑞,淡淡地說:“考慮好了嗎?”又接著說:“三日內,我有事。”
段瑞的手攥了攥,抬眸看向吳言:“考慮好了!”
“晚上。”吳言在她耳邊輕聲說。
段瑞點點頭,吳言又說:“十點半。”
*
廢棄的宿舍。
黑色及膝下的長靴踏進滿是灰塵的地上,踏上了階梯,旁邊的扶手上滿是灰塵和肮髒的燒焦的木屑,若仔細看便會發現有蠟燭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