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這麼的詭異,然而要說有什麼證據,或者能實錘什麼,卻是一件也沒有。要說船長死了,可剛剛明明還在船頂上朝他們揮手。而至於兩人兩頭堵截沒堵到,這也可以有多種解釋。
樓層是7層,假設船長從頂樓下來,轉到第七層或者第六層了。而凱文和作家A從底樓往上衝,即便衝的再快,也有可能錯過。何況輪船上也不見得隻有兩個樓梯,說不定還有其他暗道。
但兩人依然忍不住往最壞的地方著想,因為從昨天到現在,劇本的感覺實在太強了。兩人想查駕駛室,加了結界。想複查船長室,也加了結界。昨晚以水中木屑為參照物,今天木屑就消失了。正討論著船長是死是活,船長就冒出來和他們打招呼!
冥冥之中一切都在局中的感覺,實在過於違和。兩人想著無論如何,要近距離確認一下船長到底怎麼回事。而且也早有一種感覺,這一趟多半會撲空。
“你的眼神怎麼樣?”凱文問。他自己眼神不好,遠距離看人基本看不清臉,認人都是靠衣服身形和動作。眼下的情況,就別說什麼高端法術了,隨便一個身材差不多的人,穿著船長衣服,稍稍喬裝一下,在船頂揮手,凱文也沒自信能識破。
作家A也搖搖頭:“我眼神也不行,不過剛剛那個人,應該是船長。看身形應該不會錯。”
“是嗎?”凱文微微疑惑。
“當然我也不敢肯定,”作家A歎息,“否則我也不會衝到船頂上來,但至少在遠距離上,我沒有看出任何破綻。”
兩人環顧四周,船頂上空空蕩蕩,隻有一個中心魔法塔。此時魔法塔正常工作,周圍元素激蕩,全船魔力主要來源之一就是這個。
“剛剛船長也說了,船是因為故障所以停了,那他大概是來擺弄這魔法塔的吧?”凱文認真推測,“否則很難解釋一大清早,船長跑船頂上幹什麼,做早操嗎?”
作家A繞著這塔轉了兩圈:“沒看見什麼痕跡。不過……這塔的位置有些微妙。”
“你看,”作家A走到剛剛船長揮手的地方,“船長在這裏揮手,魔法塔在那裏,最近的樓梯口在那邊,三個地點三個方向。也就是說,剛剛船長擺弄完魔法塔,突然跑到我這個地方朝甲板上的我們揮手,然後趕在我們上來之前下樓。”
兩人都是一陣沉默,凱文多問一句:“船長是幾階強者?”
“據我所知,是七階戰士。”作家A回答。
“七階的話,這個距離下應該不能感應到甲板上的我們吧?”凱文回答,“所以可以排除他發覺我們,再走到那邊和我們揮手這個可能。”
“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比如他感知能力特別強?或者他就是有做早操的習慣?”作家A苦笑搖頭。
凱文也感慨一聲:“是啊,所有不合理的東西,卻都是合理的。而且,斯達特弄的這個遊戲,本身就成了最好的掩護。即便我們發現再不合理的事情,都可以用遊戲來強行解釋。”
“哦?怎麼解釋?”作家A奇怪。
“也許遊戲不隻有一環?”凱文猜測,“表麵上是‘船長死了遊戲’,同時卻又故意透露一些詭異出來,讓我們兩個拚命試圖調查船長到底死了沒有?實際則是遊戲的第二個環節?查到最後,也許船長毫發無損,跳出來告訴大家這是一個隱藏遊戲。”
作家A:“……”
“以我對斯達特的了解,要弄出這種疊套式的遊戲也不是不可能,”凱文回答,“要真是這樣,那我們兩個可就鬧了個大笑話。”
作家A想了想,點頭同意:“這樣一來,反而一切都能解釋。我們昨天三人套路,本來就是帶著斯達特的。他離開我們之後,通知其手下把船長室和駕駛室布置結界。另一方麵,他又擔心我們兩個真的鬧出什麼大事,所以早上叫船長出來露個臉。”
“而我們之所以感覺身處局中,那也很簡單了,因為這就是斯達特設的局。”凱文攤手一笑。
兩人對視片刻,然後都是搖頭苦笑,一臉無奈的樣子。隨後話題一轉,已經開始聊其他東西,兩人一起下樓,找了一間包房,談天說地把酒暢飲。
一直到中午時分,其他富豪開始陸續起床,工作人員開始忙碌起來。而凱文則已經喝的大醉,作家A倒是還能保持清醒,開始勸凱文別喝了……
“行了行了,服務員,來給詩人K加點蜂蜜,”作家A招呼一句,“他醉了。”
“沒……沒有,”凱文幾乎喝得話都說不清楚,“我是……詩人!我還能……吟詩。啊!光明啊!我……我……”
女服務員拿來一罐蜂蜜,給凱文倒了一些。突然,凱文一把抓住女服務員的手,浪笑三聲:“哦?好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