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千鈞一發之際,不知何時已經動了的夏末已經到了這手下身後,一把將他往旁邊狠狠一推。
這一聲喊叫也同時將經歡叫回了神,當下驚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到夏末成功阻止了那人,才略微鬆了半口氣。
“夏末,莫非你想違抗會長的手令?”吳玉堂見夏末出來阻止,頓時將周明軒搬了出來。
夏末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道:“我有說過這話嗎?”
“你沒有說,但你已經這麼做了。阻止我的命令,就是違抗會長的手令。”吳玉堂怒道。
“嗬……”夏末冷笑一聲道:“恐怕吳堂主是誤解我的行為了。對,我是阻止了你的手下。可不代表我不同意你的做法,他打傷的人是我,就算報仇,也輪不到你的人替我動手。”
吳玉堂一聽這話才微微緩和臉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如果夏堂主想讓自己的人動手的話也可以。”
“不需要任何人替我動手,我的恩怨我自己解決。”夏末說著彎腰將匕首撿了起來。
嘶……
聽到夏末這話,又看到夏末撿起匕首。所有人包括吳玉堂都是大吃一驚,不敢相信夏末真的舍得紮秦漠一刀。
“夏末,你可要想清楚後果。你這一刀下去,跟秦漠以後就再無情分可說了。”經歡不忍看到他們互相傷害,趕緊勸說道。
“我跟他原本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早就該劃清界限了。”夏末舉起了匕首,語氣很冷,但眼神卻不敢直視秦漠。
“嗬嗬,真要劃清界限是麼。”秦漠的神色間有著說不出的意思來,他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強行抬起視線看著自己說道:“劃吧,我想你這一刀,足以讓我看清楚你的真麵目。”
夏末的另一隻手死死拽著自己的衣角,仿佛這樣才能給自己力量,支撐著她不倒下去。
四目相對,夏末努力克製情緒,握著匕首的右手朝著秦漠的心髒插了下去。
噗嗤……
鮮血噴濺,夏末半臉血腥。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這一秒,她從秦漠的眼睛裏看著自己的倒影,是那麼的醜陋,那麼的……可悲。
蹬蹬蹬!
足足愣了好幾秒,夏末才終於反應過來。她是真的捅了秦漠一刀,她是真的親手斬斷了他們之間的情分。
“夏姐。”
昭娣和柴俊及時趕來扶住夏末,才使得她沒有跌倒。
經歡也蹭的跳起來扶住秦漠,著急的喊了聲:“秦兄弟!”
殷虹的鮮血從傷口裏涓涓而出,秦漠緊緊皺著眉頭,忍著鑽心的劇痛說道:“現在,可以放人了麼。”
“那就要看你還能不能走完這條路了。”吳景行看到秦漠被夏末捅了一刀,別提多高興了,如果能讓秦漠再慘一點,他會更加興奮。之前從秦漠身上吃的虧,今天終於全找回來了。
“你們欺人太甚,我跟你們拚了。”經歡暴怒,秦漠這樣都九死一生了,再走過這些酒瓶渣,生死就真未卜了。
“不要衝動。”秦漠虛弱的攔住經歡說道:“現在再拚,那我不是白挨這刀了。”
“可是……”
“沒有可是。”秦漠打斷他,看向吳景行說道:“好,我走,希望你說話算話。”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吳景行哼道。
秦漠默默的將胸口周邊的穴道封閉,推開經歡走過去。
“既然要走,那我陪你。”經歡再次上前扶住秦漠:“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這才是兄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這不是兄弟,是愚蠢。歡哥,你看著,我一定把阿伍救出來。”秦漠再次推開他,並給了他一個命令式的眼神。
經歡一愣,他赫然發現,此刻秦漠身上,似乎散發出一股長期居於高位者的氣勢。而這股氣勢,不僅是他,就連吳玉堂這個眾人擁戴的九龍十八會堂主,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