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夏末說的沒錯。警方那邊不能在這個時候指望,他們要是曝光了,也會把我們牽扯出來,得不償失。還是自己想辦法吧,你要是沒有心思的話,就把這事交給夏末。我相信夏末一定能不帶私人感情的理智的處理這事。”周明軒言辭間已經透著對吳玉堂的不滿意了。
吳玉堂心裏咯噔了一下,頓時不敢再跟夏末爭執,低頭道:“對不起會長,我這心裏實在有點堵得慌。場子被砸被封,手下好些個心腹進去頂罪。景行現在更是生死不明還沒脫離危險,我一時有點順不過。不過會長放心,我會好好處理善後工作的。”
周明軒見自己的威懾起了作用,又緩和了聲調說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景行受了傷,我心裏也不好過。先處理會裏的事,完了我也要到醫院去看看他。”
吳玉堂一陣感動,老淚縱橫的道:“謝謝會長關心景行,我就這麼一個孩子,實在是怕啊。”
“我知道,景行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樣,他一定會吉人天相的。”周明軒拍著吳玉堂的肩膀安慰道。
聽著周明軒一會給個巴掌一會給顆糖的,夏末不禁在心裏冷笑,周明軒這治下的手段,還真是夠老狐狸的。
吳玉堂哭了一會後才終於好受了些,喝了杯茶潤潤嗓子後說道:“會長,現在最當務之急的是我們被警察掃走了不少貨,貨源一下子就緊張了。必須要補貨才行,不然損失更沒辦法彌補。”
“我不讚成補貨,現在正是風口浪尖上。警察一直在盯著我們的動靜,一旦我們去補貨,一定會露出馬腳,這無異於給他們落實我們販毒的證據。”夏末說道。
“警察什麼時候沒在盯著我們了?我們哪次被警察抓到過,隻要再小心一點,隻要沒人通風報信,補貨一定沒問題。”吳玉堂有意無意的還是想擠兌夏末。
夏末懶得跟他互相擠兌,不帶私人感情的說道:“特殊時期特殊對待,警察現在已經抓了我們好多兄弟。他們不會供出你,但會說一些販毒的線路和手段,否則怎麼順利的頂下這個罪名。警察不是傻瓜,他們自己會分析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反正我提醒你了,你要是執意冒險,出了事誰負責?”
“我的事我自己負責,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吳玉堂說道。
“OK,那我也沒必要在這裏一直忍受你的冷嘲熱諷了。”夏末說著就站了起來,跟周明軒告辭道:“會長,我先走了。”
“夏末,你別生氣,坐下接著說。我也不是很讚成現在補貨,過於危險了點。”周明軒說著給了吳玉堂一個警告的眼神。
吳玉堂敢怒不敢言,狠狠瞪了夏末一眼。
夏末在心裏冷冷一笑,再次坐下接著說道:“其他的沒什麼好說的了,現在補貨就是自尋死路,是下策裏的下策。彌補損失最好的辦法也不是靠鋌而走險,我認為首先應該積極配合警方,盡快把場子整頓好,通過檢驗後盡快重新開張。
不幸中的萬幸是我們其他場子沒有被牽連,還是能夠照常營業,隻是也同樣要傳令下去,暫時不要供應毒品,免得警察突襲。一切都等過了這個風頭再說,該退則退,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吳玉堂又想擠兌她了,可想著周明軒是站在夏末這邊的,又生生忍住了。
夏末的這番話也讓周明軒想起了一些往事,他給了夏末一個讚許的眼神說道:“夏末,你進九龍十八會也有好些年了,可知道九龍十八會遭遇過幾次重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