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河被氣暈之後由救護車送去了醫院,幸好沒有大礙,隻需要靜養幾日,不要再動肝火之氣便可。嚴采容一直陪在醫院,等杜星河醒了之後,她才回家收拾些東西,打算陪杜星河在醫院住幾天。
車子從杜家回醫院的途中,嚴采容接到了一個電話。她接完電話後就調轉了方向,開到了一家咖啡廳的門口,停車後急急忙忙的走進去,不小心跟迎麵走出來的一人撞了個滿懷。
嘩啦!
嚴采容的手包被撞到了地上,她本人也搖搖晃晃的即將跌倒。
“小心!”撞上她的男人急忙扶住了她,在她搖搖晃晃站穩的時候,這男人已經把一枚襯衫紐扣大小的竊聽器放進了她的大衣口袋裏。
“你怎麼搞得,走路不長眼啊。”嚴采容本就心情不好,這會又受了驚嚇,惡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對不起對不起。”男人一臉歉意,彎腰幫她把手包撿起來:“太太,您的包。”
嚴采容趕時間,也沒空跟他計較,接過自己的手包就踩著高跟鞋朝裏麵走去,留給男人一個高傲的背影。
男人微微一笑,原本要出去的他卻轉身又朝咖啡館裏麵走去,在嚴采容進入一個包廂之後,也走進了與之相隔不遠的包廂,進來後就朝坐在裏麵的女人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嚴采容走進包廂的時候,包廂裏已經有人在等著她了。看到對方依舊是上次那種裝扮,戴著骷髏麵具和奇怪的戒指,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敬畏,先前的趾高氣揚早已消失。
“愛德蒙先生,好久不見。”嚴采容走到對麵坐下,把手包放在了桌子上,脫掉身上的外套搭在椅子上。
秦仇點了下頭:“好久不見,杜太太。”
寒暄了一句後,嚴采容等不及秦仇先開口,就趕緊問道:“愛德蒙先生,你在電話裏說有辦法幫助我扳倒杜亦菡,究竟是什麼辦法?你不知道,今天我們已經馬上可以罷免她的職務了,卻在最後反過來被她扳回一局。連杜星河都被氣暈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不用著急,我就是為了幫你而來。”秦仇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放到桌子上,用食指推到她麵前。
嚴采容不明所以的低頭看了看,照片是一張七寸彩照,裏麵是個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帶著平框眼鏡,看起來很儒雅很斯文。
“這是誰?”嚴采容並不認識照片中的男人,更不明白秦仇的意思。
“杜太太莫非不知道當年杜亦菡的媽媽被學校老師強暴的事麼?”秦仇問道。
嚴采容瞳孔一縮,她當然知道,而且上次杜亦菡還親自去了趟薛俏柔的老家,將這事調查了清楚,回來跟杜星河對質的時候她就在旁邊。
“這個人不會就是當年的那個男老師吧?”嚴采容忽然反應了過來。
秦仇點頭:“不錯,正是他。他家裏有點背景,當年的事反咬了薛俏柔一口,他得以逍遙法外。那事之後他就象征性的被學校開除了,在家人的安排下離開老家,來龍城發展了。一開始隻是進了一個機關單位,後來憑借著溜須拍馬的本事爬的很快,現在你可知道他是什麼身份?”
嚴采容搖頭,這她哪兒知道。
“龍城教育部部長!”
“什麼!”嚴采容驚訝的道:“就這個強奸犯他還能當教育部的部長!”
“不錯,如今龍城教育部的部長就是一個強奸犯。你覺得這事要是被杜亦菡知道,杜亦菡會怎麼做?”秦仇冷冷的笑道。
“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為她媽媽討回當年的公道,據我所知,她好像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這個人。”嚴采容說道。
秦仇笑道:“要的就是她這麼做,隻要杜亦菡知道了這個人,她就必然會翻出當年的事。而這位教育部的部長也必然會為了自己的名譽跟杜亦菡死磕到底,不要小瞧了這位部長,他在政壇上混跡幾十年,人脈關係都很複雜。他跟杜亦菡死磕,就等於跟盛世集團死磕。到時候盛世集團必會因為杜亦菡得罪了他而受牽連,那麼你們不是又有機會解除她的職務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