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嵐雖然當這個隊長已經有段時間了,但接觸凶殺案倒還是第一次。鍾濤這麼一說,她便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率先越過警戒線走了進去。
“葉隊長。”
“葉隊長。”
葉景嵐一來,看到她的警員紛紛打招呼。
葉景嵐隻是朝他們微微點頭,便徑直走向了正在進行初步驗屍的法醫們。
走近了之後,葉景嵐才終於見到了凶殺案當中被謀殺的屍體。第一眼看到的時候,葉景嵐的胃裏就翻騰了起來,在路上吃下的三明治和喝下去的牛奶都正在朝著她的喉嚨處湧來,她差點就要吐出來了。
鍾濤還說屍體有些慘不忍睹,葉景嵐簡直想問問他是不是語文沒學好,這叫慘不忍睹麼?這分明就是慘絕人寰!
殺人就算了,還要分屍,分屍就算了,還要分的這麼碎,葉景嵐真的無法理解殺人凶手的思維,到底是有多恨被害人,才要對其作出如此殘忍的行為。
葉景嵐忍著惡心繼續看下去,法醫已經把凶手的分身拚湊了起來,全身一共被分割成了十個部分。頭、軀幹、雙臂、雙手、雙腿和雙腳,此時其他的分身都在,唯獨缺了一個頭。
“葉隊長,你來了。”法醫部的一名法醫看到了葉景嵐,跟她打了聲招呼。
葉景嵐的麵色有些白,朝這名法醫點點頭問道:“王法醫,先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
葉景嵐是刑警隊的隊長,她要知道情況,法醫不可能不說,於是彙報道:“根據我們的初步判斷,死者為女性,年紀在五十歲左右,死亡時間大概在淩晨的一點半到兩點之間,死者生前曾遭受過鞭打虐待,她身上有多處鞭傷。頭顱目前還沒有找到,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隻是拋屍地。”
“有沒有在身上發現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葉景嵐記下這些情況後問道。
“這明顯是一起蓄意殺人分屍案,你要是凶手,你會讓死者身上留下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麼?”回答葉景嵐的並不是王法醫,而是朝她走過來的陳鷹。
葉景嵐看到陳鷹更惡心了,冷著臉說道:“陳鷹,我今天沒有閑空跟你爭吵,你最好也收起你的小心思。儲局長上任不久就發生了殺人分屍案,如果不盡早破案的話,恐怕上頭會覺得儲局長能力不足。”
葉景嵐的話四兩撥千金,讓陳鷹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他也冷了聲音說道:“這個案子我會親自破,不勞煩你費心。”
“不好意思,我才是刑警隊的隊長,你隻是個副隊長,這起案件,你最多給我打打下手。”葉景嵐冷笑著提醒道。
陳鷹的麵色沉了下來。
葉景嵐沒再跟他浪費時間,再次看向了王法醫。
王法醫馬上回答道:“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凶手把她的分屍藏的到處都是,我們也花費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這些,剩下一顆頭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葉景嵐思索了片刻,而後說道:“凶手不會把能夠證明死者身份的頭跟其他部位一樣隨意拋放,這裏既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那麼頭顱有可能被藏在案發現場了。”說著扭頭吩咐鍾濤:“擴大搜查範圍,再聯係警犬部門,調集警犬過來尋找,光靠人找,還不知道找到什麼時候。”
“是,隊長,我馬上安排。”鍾濤挺直了脊背,大聲的領命。
“自以為是,凶手就算是個白癡,也知道在殺人之後把屍體拋的遠遠的,你竟然還以為擴大搜查範圍就能找到第一現場。”陳鷹嘲笑道。
葉景嵐不怒反笑,抱著胳膊問道:“你這麼了解凶手的心理,莫非你就是凶手?”
陳鷹心裏咯噔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生氣的說道:“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是凶手,你這是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