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經驗讓他第一反應就判定燕歸爾是商業夥伴送來的女人,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這次跟法國一家公司談的不太順利,他就以為是對方使出來的陰謀詭計。
燕歸爾本來已經夠火大的了,一個陌生人的男人睡她床上,還把她推下床就算了,現在還誣蔑她是那種女人。這在燕歸爾以往的二十六年的生涯中,從來沒有哪個男人這麼膽大包天。
“Wretch!”燕歸爾一氣之下習慣性的用英文罵了句‘混蛋’。
“你還罵我混蛋,是你不知羞恥的爬我的床,我還沒罵人呢!”秦炎的聲音更清冷了,也是飆了一連串的英文反擊。這到底哪裏找來的女人,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燕歸爾也回了句英文:“這明明是我的房間!”
“你的房間?你眼瞎啊?這是……”秦炎說著伸手一指,然後猛然愣住了。
這……不是他的房間!
燕歸爾順著他手指的房間一看也愣住了。
這……也不是她的房間!
上帝!燕歸爾突然有種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麼在這兒的混亂感。
秦炎足足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的確不是他的房間,但這是他姑姑家的房間,他臨時住的房間,就等於他的房間。
他突然就徹徹底底的清醒了,然後回憶了下昨晚的事。唐不悔接他回來之後,他就去洗澡了,洗了澡他就睡了。雖然困,但清楚的記得睡覺的時候床上就他自己,沒有女人!
姑姑家怎麼會有除了唐不悔之外的女孩?鄰居家的?不可能,這裏是部隊的駐地,方圓幾百裏都沒有人家。
那是部隊裏的?也不可能,部隊裏的女人也不會住到司令的官邸裏。
那是親戚家的?秦炎努力想了想,姑姑家的親戚不就是他家的親戚,他可不記得自己有親戚家有這麼漂亮的女孩。
以上都不是的話,難道還是姑姑特意給他安排的女人?不會吧,姑姑不是一向很討厭他跟女人不清不楚的麼,怎麼這次如此開明了?
此時就在秦炎腦補各種可能的時候,燕歸爾的理智也一點點的回歸了。
首先,這不是她原來在英國的家。
其次,這也不是她在唐家住的房間。
最後,她可能又夢遊,走錯房間,睡錯床了。
可是家裏怎麼會多了一個陌生男人?沒人告訴她呀。
燕歸爾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難怪要被別人誤會她是那種女人了,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解釋,說夢遊他會信嗎?
“那個……”燕歸爾鼓了鼓勇氣想解釋。
“我不管你是誰,現在出去!”秦炎的臉還是很黑,不管她是鄰居家的部隊的還是什麼,都是犯了他的大忌。
秦炎很鬱悶,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懷裏睡了一夜,他留了這麼多年的第一次,竟然被一個陌生女人給破了,簡直不能原諒!
“你……”燕歸爾氣的想吐血,怎麼有這麼不可一世的男人,以為自己是美國總統麼,人人都想當他的總統夫人。她有夢遊症,她也很無辜,她也很無奈好嗎?
“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秦炎扶額,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哭一會,紀念他死去的第一次。
燕歸爾心裏委屈死了,鼻尖一酸就想哭了。這算什麼事,判死刑也得給罪犯上法庭審判的機會吧。這個男人怎麼如此霸道獨斷,要不是燕歸爾不想被他誤會成那種女人,她早就走了。
“二表哥,二表哥,你起來了嗎?是不是還在睡?”
正當燕歸爾委屈的要命的時候,唐不悔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沒等秦炎應她的話,就已經直接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