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花乞門的弟子渾身都顫抖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堪回憶的事,手裏的碗嘩啦一聲就碎在了地上,整個人顯得很害怕。
“你別緊張,也別害怕,慢慢說,你說出來,我才能幫助你。”秦漠見他害怕的發抖,一副閑聊的語氣引導著問道:“你先坐下,告訴我,你叫什麼?”
“我、我叫元凱。”花乞門的這弟子在秦漠柔和的聲音下慢慢放鬆警惕,緩緩地坐了下來。
“好,元凱,那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接觸過什麼陌生的人?比如說陌生的女人?”秦漠循循善誘的又問道。
“女人!”一聽到這個詞,元凱又緊張的全身抖了一下,抱住了自己的頭胡言亂語:“是個女人,她好可怕,她是魔鬼,是她逼我的,我不想喝血,是她逼我的。”
聽到他的胡言亂語,秦漠的眸光微微一沉,看樣子他的推測沒有錯,給元凱下嗜血毒的人,八成就是雲素心了。
那個女人自從紅袖門被滅之後就消失匿跡了,他一直都有讓驚天門的弟子留意雲素心的下落,沒想到雲素心千裏迢迢的躲到了西域,難怪一直找不到。
“那個女人,是不是叫雲素心?”秦漠再次開口確認。
元凱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她長的好可怕,像鬼一樣。她把很多人都變成了喝血的怪物,我是逃出來的,我沒有殺過人,也沒有喝過人血。每次控製不住的時候,我都抓山裏的野雞野兔喝它們的血。我好痛苦,我不想的,可是我控製不住。”
想到那個可怕的女人,元凱嚇的都快縮到了桌子底下。
而秦漠卻有點不確定了,雲素心雖然心腸歹毒,但長相絕對算不上可怕,反而可以算得上挺好看的那一卦,不然他大哥也不會喜歡了那麼多年。
所以元凱口中的女人,難道不是雲素心?
可若不是雲素心,又有誰還能用嗜血毒呢?
秦漠搖了搖頭,暫時不作他想,問道:“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從什麼地方逃出來的?”
元凱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跑了好幾天,還被道士追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
一問三不知,蕭忘煩翻了一個白眼,問道:“那你知道你說的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把你們變成喝血的怪物嗎?”
元凱終於點了頭,臉上的驚恐更加明顯,說話都變的磕磕巴巴的:“我、我知道。她、她是為了練功。她、她在修煉邪術。她把那些吸食了別人鮮血的人殺了,放幹他們的血,蓄滿了一個大池子,她泡在池子裏修煉。很可怕,一池子全是血,我就是趁她修煉的時候逃跑的。”
這些話一說出來,秦漠等人的臉色都是變了一下,這是什麼邪術,竟然靠浸泡人血來提高修為,太反人道了吧。
“好奇怪,她抓了人,直接放血不就行了。為什麼要先下毒,再讓那些人去吸食別人的血,然後再放血修煉?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蕭忘煩抓了抓頭發,一臉的茫然。
秦漠說道:“可能這就是邪術的邪魅之處,畢竟以邪術修煉,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推論。”
蕭忘煩怔了下,點頭:“言之有理。”頓了下又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去哪兒找那個女人?找不到那個女人,也無法證明我們飛僵門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