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夏。暑假沒找到工作,想去當家教卻被父母阻止了,說不安全。在家當了十多天米蟲,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實在是無聊透了。捏了捏肚子上長出來的肉,真是讓人想用麵條自殺。
父母工作很忙一天到晚,見麵都困難。讀六年級的弟弟最近迷上網絡遊戲,一天到晚都坐在電腦前敲鍵盤,勸說無果,木晚晴是一個沒威信的姐姐。
終於在當第二十天米蟲的那個晚上,全家人都齊了,於是木晚晴宣布了她的偉大計劃。她決定去s省旅遊一趟,令人意外的是爸爸媽媽居然同意了,平常她可是幾乎沒有一個人出門的機會。s省雖然說離她家隔得很近,但怎麼說也算是跨了個省好嗎?這次爸媽同意了,這真的是太驚喜了。
木晚晴是一個大二的學生,漢語言文學專業。哦,忘說了一件事,木粑粑和木嘛嘛答應晚晴去s省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木晚晴現在s省上大學,而且晚晴告訴他們是她同寢室的一個同學邀請她去玩。
同寢室的蕭笙的確邀請了她去玩,但是晚晴卻沒有告訴她具體時間。這次去s省也沒有提前通知她,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坐火車到c市火車北站大概需要十六個小時,離火車到站大概還有二十分鍾的時候,晚晴給蕭笙打了一個電話,讓她猜猜她在哪兒。蕭笙蕭大姑娘,猜了三次愣是沒猜出來,於是乎,木晚晴小姐不得不公布她到c市了這個標答。悲催狗血是,蕭笙姑娘一家到h市旅遊去了,還要一個星期才回來,聽到了這個消息,晚清的小心髒像玻璃一樣,蹦,碎了。
蕭笙的老家在s省的一個小縣城,於是她就推薦晚晴到小縣城去玩幾天,去看看她的家鄉的一個小有名氣的古鎮。
按照蕭笙給的乘車路線,臨近傍晚,晚晴終於到達了古鎮。沒有什麼精力出去逛古鎮了,晚晴找了家小客棧,吃過飯,洗了澡,倒在床便睡著了。夜貓子這麼久第一回沒熬夜。
在古鎮呆了一個星期,天天出去逛逛逛,吃吃吃。相機也拍個不停,幾天就拍了好幾百張圖片了。雖然古鎮都大同小異,但是s省人真的是熱情好客。每天一早晚晴一下樓,站在櫃台前的客棧老板娘就會向她打招說,“出去了哇?”,而晚上晚晴回來的時候也會跟她說,“回來了呀。”有時候也準備了些特色小零食端給晚晴吃,或者拉著晚晴的手“擺一會兒龍門陣”。中午接到蕭笙的電話,說他們下午就回c市了。晚晴是一個受不了熱的人,於是他決定明天一早就離開古鎮到車站搭車到c市去。睡了個午覺,起床快四點,收拾了一番,四點二十還可以出去晃一圈。
下樓沒看見老板娘,隻有一個服務生在擦桌子。陽光好的過分,挺刺眼,晚晴把手掌打開放在額前擋陽光。
古鎮並不大,在這裏一個星期,差不多都逛完了。逛了一圈,覺得有些無聊,便決定去後街走走。
後街其實也逛了好幾遍了,也沒什麼有特色的小店,今天下午她卻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店。
這個店位置較為隱蔽,怪不得前幾次,晚晴都沒有發現她。
店很小,陳列的東西卻不少,東西擺放得又恰到好處,看起來井井有條,東西都分門別類得擺得整整齊齊。
其實最開始吸引晚晴的不是店裏的東西,而是一位躺在涼椅上的老爺爺。
這位老爺爺躺在涼椅上,就是那種傳統的用竹子和木頭做的那種,他上身穿著一件半舊的白色背心,下身是一條深褐色的棉質中褲,一手搖著蒲扇,一手握著個收音機,就這麼麵朝著街躺著。
有一對年輕的小情侶,進了店,他也沒起身,還是躺著,搖著他的蒲扇,聽著他的黃梅戲。小情侶進店逗留了幾分鍾,女孩便推著他的男朋友走了,老爺爺還是沒動。
站在小店門口望了望,東西確實挺多的,也很精致,但是很多地方都有,像是晚晴家周圍就有好幾家這種類似的店。古鎮裏的小古董店也不乏有很多假貨,像晚晴這種對古董鑒賞還處於好看或者不好看的水平。就店門口擺的那幾個瓷器瓶來說,古董盲木晚晴腦袋裏隻能生出:很漂亮,一定很貴,離它們遠點這些想法。
想著實在無聊,晚晴決定還是進去看看。老爺爺還躺在涼椅上,隻不過,眼睛已經睜開了,姿勢沒變,一手還是搖著蒲扇,另一隻手在按收音機的按鈕,剛才放的好好的電台現在隻剩下嘈雜聲,老爺爺估計正在換台。
東西都很精致,很漂亮,尤其是一些小瓷器。在擺小瓷器的那個木貨架的最裏端,擺著一個不起眼的朱紅色的小木匣子,很小很小,而且木匣子褪色很嚴重,又破又舊。
晚晴想把它拿出來看看,看了看周圍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精致的小瓷器,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直接把手伸進去拿是拿不出來的,想要把小匣子拿出來必須把擋在前麵的小瓷器移開,很麻煩,而且很容易把東西弄碎。掂了掂自己的小錢包,晚晴放棄了,又隨便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那個小古董店。
在後街又逛了一圈,打算回客棧了。但是真的好想看看那個小木匣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