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個人的心可以藏的這麼深。
\t原來一個人表麵上一個樣,內心又可以是另外一個樣。
\t就像丁大力之前看上去的任勞任怨,其實呢,是心存抱怨,是壓抑著自己,時刻準備倒戈向別處的。
\t想到眼前的這個人,曾經跟自己共生死過,把生命都可以放心交給對方,他心裏就一陣惡寒。
\t幸好,他發現的不是太晚。
\t“你心裏如果認為我對你是呼來喚去的,那麼我說不是也不會改變什麼,我不知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使你變成了這個樣子,大力,你我已經越走越遠了。來,我們兄弟再切磋一把吧,怎樣?”陳司良說完,脫掉上衣,然後身體做格鬥狀。
\t忽然看見丁大力裏的眼神裏閃過了一道熟悉的眼神,很快消失不見,陳司良差點以為自己是看錯了的。
\t“好,我今天就是被你打死,我也毫無怨言,今天之後,你我就是陌路人了。”丁大力忽然間高喝一聲,也隨即扔掉了自己的上衣,跟陳司良開始切磋起來。
\t這一架,陳司良是拚了全力的,下手也特別狠,他氣自己,為什麼會沒有注意到丁大力的改變,為什麼沒有及時發現給他加以改正,才使得他走岔了路,讓他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要知道,作為下屬,最忌諱的就是表裏不一的忠心。
\t丁大力見陳司良絲毫沒有手下留情,他也使出了渾身解數。
\t在陳司良喘息的空檔,丁大力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抓起陳司良的手臂跟腰帶就是一個過肩摔,並掏起早已準備好的瑞士軍刀,對著陳司良的胸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t陳司良的眼睛了充滿了震驚,不可思議,而他看到了丁大力的眼睛裏充滿著不忍跟痛苦。
\t也罷,能死在自己的‘兄弟’手中,他也算是死的其所了,可是為什麼他會這麼不甘心,他的眼前不然閃現出楊妙妙那丫頭的影子,他要娶她的,他明天要告訴她他要娶她的。陳司良忽然一個騰空躍起,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消音槍,對著丁大力的背影開了好幾槍。
\t並對外發出了一個信號,屋子裏馬上進來了比丁大力他們還要多兩倍的人,他們訓練有素,有條不紊的處理了丁大力的手下們。
\t陳司良踉蹌著走到了早已倒下的丁大力身邊,當他看到丁大力臉上帶著的那解脫的笑,他心裏咯噔一聲。
\t他忽然想到丁大力好像碰了一下自己的口袋,他手指緩緩伸向口袋,果然有一張被折疊的紙條。
\t“良哥,看到這封信時,想必我已多數死在你的手裏,我很開心。請不要悲傷,請帶著兄弟們火速離開這裏,林賢平的人不出半個小時肯定會出現在這裏。詳細情況我在你的車駕駛座下留了一封信。”看到這裏,陳司良明白了,原來,丁大力並沒有出賣他們。
\t陳司良吩咐手下們收拾好迅速撤離的同時,自己則捂著還在流著鮮血的胸口來到了他的車裏,找到了丁大力給自己留的那封信。
\t“良哥,我戲演的怎麼樣?都能把你騙到了,是不是可以拿到一百分的。我沒有要背叛你跟範總的,可是我弟弟在林賢平手裏,如果我不替他做事情,他就不會放過我弟弟的,於是我隻好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告訴了他,我唯獨漏算的是,原來相琬小姐對範總那麼重要,以至於讓相琬小姐在加拿大遭遇不幸,我很抱歉,請代我向範總跟相琬小姐致歉。也正是因為如此,林賢平才徹底的相信了我,我才能跟弟弟見麵,才能把弟弟帶出來。弟弟被我安置在你送我的那套公寓,那裏隻有你我二人知道,弟弟以後就拜托給你了。至於林賢平那裏,我已經做好了工作,今晚他隻會以為你隻知道我把你出賣了,你是過來替範宸清理門戶的,而並不知道我現在‘效力’的是他林賢平。告訴範總,這個人很危險,他私下裏其實一直在做對凱悅不利的事情。還有,捅在你胸口上的傷口很疼吧?周圍肯定會有林賢平的眼線,為了逼真,我不得不這麼做,抱歉。不要難過,我覺得我死得其所,下輩子我們還要做好兄弟。”
\t一封丁大力的自白書,讓陳司良無比痛苦,他錯了,他竟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兄弟!
\t陳司良大聲哀嚎,使得胸口的血往外湧的厲害,他這是做了些什麼事?
\t“良哥,你的傷流血流的厲害,我帶你去看醫院。”
\t“滾,要你多事!趕緊帶著兄弟們離開。”陳司良帶著怒意嗬斥。
\t“是是是,我們這就準備撤離了,可是你真的不用我送你去醫院嗎?”那人還是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