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衛長臨聞言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笑容漸深。
雲玖端起茶抿了一口,“後日好像是劉妃侍寢的日子。”
話落,唇角勾起,眼中光芒攝人心魄。
衛長臨眯起眸子,一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劉妃最是眼裏容不得沙子。”
隻是,他話音剛落,心裏卻有那麼一絲不是滋味。
古往今來,再大度的皇後,也沒有像他的這位,新婚燕爾未過,便急著安排起妃嬪侍寢來……
而且,他總有一種,她拿他臨幸哪位妃嬪來做文章的不適感,心裏生出一縷煩悶,微皺了下眉梢,笑意隱了下去。
“可是朕不是才對新後戀戀不舍嗎?這麼快就轉投他人,阿九不怕原有的計劃打亂?”還是按捺不住,衛長臨似笑非笑地問了出來。
雲玖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隻是他笑容沒有任何異樣,看不透心思。
便壓下那點子不解,淡淡解釋道,“是啊,所以本宮葵水來得很是及時。”
長袖咳了聲,還是沒忍住,“公主……”這個時候不應該嬌羞下嗎!你這一臉的“還好本宮來了葵水”的慶幸是怎麼回事……
雲玖不是很理解來月事有什麼好害羞的,但想想這一群迂腐的古人,便默默將反駁的話給咽了下去。
再看衛長臨,麵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紅的古怪,她就更不解了,陛下你睡的女人沒有一車也有一打了,這會兒純情的樣子是做給誰看呢?
好在她還有羞恥心,不然衛長臨若是聽到她內心這段腹誹,非得一口老血吐出來不可!
“咳,你身子可還好?”他想起自己之前摸到的那冰寒的脈象和她低得有些詭異的體溫,不由尷尬之後,關切地問道。
雲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回答他什麼,準確來講,她不喜歡和人談起自己的病。
而善舞這時候端著一碗藥進來,恰好聽見這句,便自然地接道,“公主她每月小日子都疼得厲害,好在有六月姑娘的藥,每月這段時日,提前預防……”
“善舞。”雲玖不輕不重的聲音淡淡打斷善舞的喋喋不休。
善舞後知後覺,不解地看向雲玖,問,“公主,怎麼了?”
長袖卻是皺著眉,很想拉過這突然又犯粗心病的丫頭敲一記。
雲玖提了口氣,麵上笑得燦爛溫和,“沒什麼,本宮覺得當著陛下的麵講這些私事,有些害羞罷了。”
善舞“!!!”了半晌,驚疑地想,公主居然害羞了!難道真的對皇上有心思了?
很好,很美好的誤會,善舞姑娘。
長袖卻是咳了幾聲,顯然被嗆著了。
被雲玖這一打岔,眾人都有些囧囧的和忍俊不禁,隻除了衛長臨。
他若有所思地摩挲著大拇指,微嗅了嗅殿內濃鬱的藥味,心裏一點一點泛起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