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最後眾人還是沒能說服兩個鐵麵無私的守門人。
七月手中鞭子一甩,便揚起塵土無數,麵紗落下,露出一張可怖的深紫容顏,眼神嗜血殺伐,舔了舔嘴角,“今日,這山門你們是開也得開,不開也得開!”
她耗費這一番修為,險些走火入魔才走上來,離靈藥隻是一步之遙,卻被兩個不知來曆的奇奇怪怪的人攔住去路,叫她止步於此?
休想!
長鞭一出,七月雙腿一個旋轉,手中的長鞭靈活地飛出,卷住其中一守門人的金槍,便死死地拉住鞭子的尾端,轉了一圈,試圖將金槍給拽飛。
哪知,看似高大壯實,不靈活的那名守門人,也不動作,待七月試圖去拉拽他手中的金槍時,才用金靴的腳蹬了一腳地,隻見地麵裂開一道縫,而他隻一手握住金槍,麵容沉著淡然地立在那,便叫七月動彈卜得。
莫說拽動金槍,七月死死地咬著牙關,唇角開始溢出鮮血,她隻覺得周身力氣一瞬被消弭,身子也開始往前拖曳。
“七月!”雖是不讚成與兩名武功深不可測的山林高人正麵衝突,但四月見七月此時毫無還手之力,且腳下開始往前被拖曳而動,不由分說地上前,伸手拉住七月一隻手,將人往回拉。
“不自量力。”那名被挑釁的守門人冷冷地哼了聲,麵無表情地動了動手,攥緊幾分,閑適地保持著一動不動屹立的姿態,眼神輕蔑而高冷。
七月唇角鮮血開始順著下巴流下,滴在衣襟上,她死死地咬著牙,眉眼邪魅地挑了下,“是麼……”
而後一隻手中飛出一條紅色的赤練,那赤鏈蛇朝守門人張開尖利的毒牙,便要咬他的手背。
隻是——
那人隻是用一直閑置一側的左手,輕輕抬起,出掌,掌風凝結一股雄厚的內力,但見那張揚的毒蛇瞬間被掌風拍飛,一片血肉模糊。
而同時,七月與四月被震開,二人齊齊往後飛倒出去。
“四月、七月!”趙霽飛身而起,一手拉住一個,將其接住。
四月與七月一人捂著唇,一人按著胸口,皆是吐出一口血來,麵色頓時蠟白如霜。
趙霽氣得拿起劍,四月卻急忙按住他的手,搖搖頭,哽了下,才有氣無力地勸道,“別,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別衝動。”
說著,他抿緊唇,點了點自己一處穴道。
“七月,你怎麼樣?”趙霽咬了咬牙,額頭青筋暴起,但他還是隱忍下來,看向七月,麵上擔憂。
她本就走火入魔,功力所剩無幾,現在……
七月氣息奄奄地掀了掀眼皮子,抬起袖子擦了擦唇角,笑得張揚,“姑奶奶我還不至於——噗……”
話未落,又是一口血湧上喉頭,吐了出來。
趙霽麵色一變,不由分說便手指搭上她的手腕,把脈,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這還沒事!你現在體內真氣內力全無!經脈都震碎……”
說著他眼眶一紅,提起劍。
“奉勸你們還是速速離去,若再冥頑不靈,就是那位公主來了,也救不了你們!”守門人此時冷淡地覷了眼趙霽,冷冰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