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極為困難，察覺脖子被阿綾掐得生疼，她閉了閉眼再睜開，麵色慘白。
阿綾怔了怔，堯光……
一想到對方那雙叫人生寒的眼睛，阿綾就忍不住瑟縮了下，但還是很快恢複了強硬冷漠。
手上微用力，欣賞著在自己手中任人宰割般的雲玖的模樣，她笑得十分燦爛，說出來的話卻冷漠無情。“他？嗬嗬，他為我做事，我為何要管他的心意？日後，我稱王登基為女皇，他便是我手下第一得力大臣——哈哈哈，而你，隻要我得到我想要的，便要將你一點一點折磨死，你死了，衛長臨就隻能是我的了！”
似乎眼前都出現了這樣“美妙”的畫麵，阿綾嘴角咧起，眼眸彎彎，這一瞬的春心蕩漾卻不是作假的。
“嗬嗬……”
哪怕被掐著脖子，雲玖也還是最終恢複了一臉譏誚冷然，嗬了一聲。
直直看向阿綾身後。
隻見堯光手裏不知提著什麼，背對著光，看不清臉，隻勉強看到這人一半在光亮中一半在黑暗中，身形峻拔。
“阿綾。”
晦暗中，男人的聲音聽著依舊溫厚無波，但仔細聽，就會聽得出，那尾音中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隱忍。
隻這兩個字，便叫原本還掐著雲玖脖子，並且大言不慚，貶低堯光，奢想衛長臨的阿綾理智回籠，一瞬麵色僵了僵。
下意識鬆了手，雲玖便捂著脖子，軟倒在草垛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這個女人！還真是狠！
不過能當著堯光的麵，叫這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來，給二人添堵挑撥下，也算值了——
才怪！
捂著脖子，雲玖憤憤地咬著唇，自己的脖子不用看，肯定是一片紅腫的指印。
“堯光……你回來啦？”阿綾一瞬心虛地低了頭，但很快又揚起嬌俏可愛的笑臉，笑嘻嘻地上前，便帶著撒嬌成分地拉著堯光的袖子，不敢看他的眼睛，隻順勢看向他手上提著的東西，眼中一亮，故作驚喜道，“呀，你帶了一隻兔子回來！”
堯光眼中的幽深厭色一瞬消弭，緩緩笑了，似沒有聽到任何於自己而言不好聽的，溫厚地笑著，甚至還抬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發頂，將兔子遞給她，“瞧著這隻兔子肥美，便捉來，給你還有她當午飯了。”
聽著這話，阿綾眼裏有一絲的不悅，仗著堯光此時的寵溺溫柔，她便有些驕縱了。
“為什麼還有這個女人的？”
她不殺了雲玖就算好的了，居然還要給她吃兔子！
“阿綾。”堯光卻是溫和地笑著，眼裏泠泠帶著幾分壓力，伸手單手將人攬著，頭枕著她的頭頂，如情人呢喃的溫柔之語落下，“你乖點，隻要你聽話，我什麼都幫你做。”
隻是，雲玖卻分明看到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在他眼裏有一瞬閃現的狠厲。
叫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這個男人，比阿綾要危險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