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房間裏,葉言手中拿著一部落了不少灰塵的手機,白皙的蒼白的手小心的擦拭幹淨後,葉言並沒有急著打開手機試一試手機還可以不可以用,而是看著手機出著神。
良久,葉言的拇指移向了手機的開機鍵,微微顫抖的手讓葉言按下開機鍵的手打滑了。
就在葉言準備再按一次的時候,房間裏突然響起了悠揚的手機鈴聲,葉言看著床頭不斷震動著的另一部自己現在一直在用的手機還沒有回過神來。
半晌,葉言才在手機的主人都快要忍不住掛斷電話前一秒接通了。
“小言是我,我是景文,這麼晚還打電話給你,打擾到你了吧!”景文本來以為今晚這通電話怕是接不通了,剛想掛斷到時沒想到葉言竟然又接通了電話。
“景...景文啊,嘶~有什麼是嗎?”聽到耳邊熟悉的聲音,葉言驟然感覺到了一陣輕鬆的感覺,身體漸漸的有了感覺,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後的血液不流通的後果也顯現出來了。
“摁?”景文聽出了葉言在說話時候發出的一絲不自然的顫抖聲,“小言你怎麼了,怎麼聽你的聲音不太對啊!”景文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
“沒,沒事,就是剛剛坐時間久了,身子麻了!”葉言沒有想到景文竟然聽到了自己不怎麼自然的聲音,雖然有些不怎麼好意思,葉言在聽出來景文關心的語氣後,還是照實說了。
“沒事就好!最近多的怎麼樣?文軒那個小子有沒有給你惹麻煩?”。
景文並沒有在追問什麼,雖然還是覺得葉言像是隱瞞了什麼的樣子,但聽到他現在的聲音明顯好多的樣子,聰明體貼的沒有在繼續問下去。
“我?過的還不錯,天天上課做習題,沒事的時候和趙洋他過過招,我現在網遊的水平又高了很多呢,前幾天剛剛加入了一個公會,跟大家相處的也很愉快。”
“至於文軒啊,他也很好,並沒有惹什麼麻煩,也許是景文你臨走前的話奏效了吧,文軒不僅明天幫我做家務(我做他看),而且他總是會按時放學回家呢!”
葉言一聽景文這麼一問,立馬來了精神,一掃剛剛精神的陰鬱,高興的就像是一個急著和大人分享自己的愉快經曆的大小孩一樣。
景文背靠著椅子,享受著辦公室裏的空調,單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敲打著,耳邊是葉言略帶興奮的聲音,時不時的景文也會插上幾句話。
當葉言意識到他和景文聊了很久了的時候,他的手機已經開始提示電量不足了,散發著熱量的手機讓葉言知道他和景文真的聊了很久了。
“景文真是不好意思,我光顧著和你說話了,差點忘記問你打電話來找我是有什麼事的嗎?”葉言拿著手機聽著耳邊不斷提示電量不足的聲音,黑暗中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其實是一件私事,就是最近在幫一個人做手術,他需要換腎髒,但是我隻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可以成功,如果我不換的話,他還可以在活半年”
“換了的話,手術中存在在很多不可預知的危險,哪怕是手術成功了,也可能出現排斥現象,所以我現在還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是換還是不換!”
“雖然很唐突,但是那位景文要幫助動手術的人是景文的親人吧!”沉默良久,就在景文都在懷疑葉言是不是已經把電話掛斷了的時候,葉言突然的出了聲。
“對,是我的爺爺!”景文也沒有隱瞞,直接的就說出來。
“這樣啊,我就說是誰可以讓我們向來對自己的醫術,都一副信心滿滿樣子的景文產生這麼沒有信心的一麵呢,原來是景文的爺爺啊!”
葉言也沒有很吃驚,畢竟雖然景文是在他們學校當校醫,但是葉言從和景文每天的聊天中就發現了景文對自己醫術的自信。
而現在可以讓這麼一個對自己醫術產生懷疑的人,吃了親人,葉言在也想不到了第二個可能性了。
“雖然有些打擾,但是如果景文的爺爺還沒有睡覺的話,可以讓我和他聊一聊嗎?”猶豫了一下,葉言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可以!”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景文答應了葉言的請求,二話沒有說連外套都沒有來的急套上就急著往爺爺的病房趕去。
景文的爺爺一般十點就睡覺了,現在大概還有十分鍾就要到景文的爺爺休息的時間了做著電梯,景文來到了醫院的頂層VIP病房。
“景文少爺!”站在門口的幾個一身紮眼的綠色軍裝的警衛員,看到來人是景文收起了身上的氣勢,放鬆了下來,恭敬的為景文打開門請他進去,小心的關上了門後繼續站在門邊看守。
“這麼晚了你不回家休息,來我這裏做什麼?”景旭延看著自己的小孫子,一輩子的軍中生活讓這位老人連和自己的孫子說話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爺爺”說實話,景文在整個景家哪怕是文家都沒有害怕過幾個人,可是就是景家的大家長景旭延,從小開始就是景文打從心裏害怕的人物,哪怕他現在已經長大工作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