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東頭的廖瘋子,前幾年就殺過一個外鄉人。”“不過你放心,現在他已經被村裏的男丁們給控製住了,隻等著警察來取證。”喬誠說。
我驀地一陣暈眩,蔡蓉的死絕不簡單,這一點我們大家心裏都明鏡似的,她即不是那種會選擇用上吊來結束自己生命的人,更不會在死之前,還將自各的手腕割開腳筋給挑斷。
但我也萬沒想到的是,喬誠居然說凶手有可能是個瘋子。
看我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喬誠急道:“小念,你沒事吧?”
“沒事。”我搖搖頭:“既然廖瘋子曾經有過這種可怕的舉動,你們怎麼不做好防範措施呢?”
“有,你也知道現在精神病人殺人都不犯法的,所以他犯了那件事後,就一直被家裏人鎖在一間小屋子裏,這樣一來村民們也不好幹涉,誰知道那廖瘋子昨天晚上居然跑了出來,要不是昨天去找蔡蓉的村民遇到給逮住,還不知道最後又出什麼幺蛾子來。”喬誠深深的吸了口氣:“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跟蔡蓉的爸媽交待了。”
後來喬誠又說了些不痛不癢的抱歉之類的話。
而我卻愣在這個殘酷的現實麵前,一時無言以對。
……
大約下午三點多鍾後,村長帶著警察回寨了,一共來了五個警察,一臉嚴肅的做著現場取證和分析,也隻到這時候,蔡蓉的屍體才得到了她應有的尊重被放了下來。
宿舍裏的其他小姐妹們都不敢去看,隻有我和蘇妙去到了現場。
隻見喬誠的大伯拿了條紅色的毯子蓋到蔡蓉身上,首先一定是得蓋住她的臉,因為那雙往外鼓著的眼睛更不能暴曬在陽光下,而我留意到當毯子蓋下去時候,不知道是因為吊在樹上太久所以肌肉放鬆下來起的反應,還是另一些不可解說的原因,我看到蔡蓉的眼角處像是有一滴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
當下心裏一悚,看了看在場的人,好像沒有一個人留意到這一幕。
地上那灘從蔡蓉四肢上滴出來的血在太陽光的灼烤下,飄出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兒,站了不一會兒蘇妙就扭頭跑到遠處幹嘔去了,我卻因為自小跟著寬爺去給人做法事賺些外塊的原因,雖說還會害怕,但要比她能適應一些。
驀就在這時候有人吼了一聲:“廖瘋子來了!”
不一會兒,就看到村子尾處的小道上,有幾個村民壯漢押著一個渾身肮髒,頭發像雞窩似的幹瘦男人,想必就是他們嘴裏所說的廖瘋子了。
隻見廖瘋子被村民們用一根麻繩五花大綁著,嘴裏還塞著塊髒兮兮的抹布以防他咬人,廖瘋子的臉黑得像煤球似的,還離著兩三米的地方,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酸臭味兒。
而走近後,卻又嘻嘻地朝著每一個人笑著,尤其是看到躺在地上的蔡蓉時,他笑得更放肆了,嘴裏發出一種嗚咽似的低吼聲。
蘇妙小聲問我:“這是誰?”
“廖瘋子,聽喬誠說村民們懷疑就是他對蔡蓉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