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都上樓後,喬誠才告訴我:“蔡蓉的屍體不見了,現在警察們都在忙著找。”
我隻覺得一陣惡寒:“誰那麼變態要帶走她的屍體?會是廖瘋子嗎?”
“不知道,那王八蛋也表達不清楚,一切隻能等明天早上看。”
……
再次回到屋裏,這一次我再也不敢關燈了,也不敢睡,隻是和衣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看天花板。
思緒裏來來回回尋想著這兩天以來發生的所有事,就在這時候,突然就覺得很擠,很擠是因為有一堵冰牆似的東西緊緊地貼著我,而且一把黑色繡著金絲水紋的寬袖輕輕一拖,就那樣勾過來,環在我的腰上。
又來?
我嚇得急忙想要坐起來,卻無奈他一隻手臂便已將我輕鬆製住,我動不得分毫,隻能側過臉去看著這同樣側臉躺著,星目如辰的臉,那略微帶些棕色的眼底像是萬年深潭,桃花眼裏視線碎成冰,嘴角上卻又勾勒著一抹笑:“娘子,明天我和你一起走。”
開什麼玩笑,他究竟是神是鬼?跟我走,我有毛病吧答應他?
隻不過也就敢心裏這麼想想,哪敢明說,我當下試著掙紮了一下身子,腳能動,手也能動,但是想要脫離他的環抱不可能,這一動反而給了他莫大的機會似的,更是勁臂一攬,將我整個緊緊地抱進了他的懷裏。
頓時像整個人貼在塊冰上似的,冷死個人了!
“放開我。”我害怕又火大的推著他,奮力將雙手撐在他胸口上,可他卻紋絲不動,到像是顯得跟他打鬧似的,他更是一臉溺愛的樣子看著我。
“娘子,我知道你生氣我打了那個人,可那是你的劫,遲早的事,你是躲不掉的。”
可是誰知道到底是不是劫呢,就算是他故意想要整我,我又能耐他何?
當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理他,並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嘴裏開始喃喃地念著阿彌陀佛,老天爺,誰來救救我。
“娘子,不要再念了,你知道那種東西對我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信他我就輸了。
我繼續念……
隻到驀地身側一動,那薄薄而冰涼的唇瓣覆了下來。
“唔。”涼涼的唇瓣摩挲著擠壓著,如冰一般的舌尖輕輕一挑滑入我口中,頓時我全身像寒流入侵似的再也動不了半分,隻聽耳邊他一聲輕輕的歎息:“娘子,等了那麼久,本尊想要你。”
隨著那雙大手在我的身上遊走著,任自己再堅強,也因為恐懼而瞬間掉出淚水來,我想要張口大呼救命,可唇瓣被他霸占,我隻覺得思緒裏渾渾噩噩似真非假,眼前的景物也在這時候突然發生變化,原本窄小的屋和床變成了古時的洞房,雕花大床,紅色帷縵,燭火跳著曖昧的桔光……
“為夫很想你,想念你的一切!”大拇指將我眼角的淚珠拭去,就在那一瞬間我恍惚裏似乎看到他左手虎口處有一顆紅得妖豔詭異的朱砂痣,夢,那個夢,我和喬誠在電影院看電影的時候,我夢到黑暗中有一隻手伸出來,那隻手上就有這樣一顆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