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強大的陰靈力量,大概指的就是南宮烈了。
我怔了一下,沒想到他還做這個,做為一個二十六歲的年輕男人來說,他也算是怪材界的一朵頂級奇葩,不知為什麼不想暴露南宮烈的存在。
大概是怕他要了喬誠或者是我的命吧?
所以此時我選擇了轉移話題:“老板,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同學?”
“有啊。”經過兩次接觸,我發現葉帥說話直接了當,不喜歡繞彎子,雖然外表冷漠,但瞧他這半夜三更來學校裏捉鬼的勁兒,其實也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她們就在那邊宿舍裏,你自己去找,我不想讓她們看到我,走了。”話完站直身子,懶懶散散地拿著他的朱砂網下樓去了。
……
我先在308室找到了蘇妙和陳秋,再到305找到了卷縮在門背後的張小萌,等我們找到李豆豆的時候,她正在宿舍一進門口的地板上直躺著口吐白沫。
她被嚇得暈過去了,不知道蔡蓉的夢是什麼意思,蘇妙和陳秋說她們在宿舍裏蔡蓉的床上翻過,什麼線索也沒找到。
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彎腰把豆豆背起來,幾個人跑下樓直奔醫院。
這情景可把門口的保安給嚇死,上來便說不許說他們把我們放進學校的事,這整件事情以他們無關。
幸好在去醫院的路上,豆豆醒了過來。
但眼神呆滯,像是嚇得不輕,我們還是把她送進了醫院。
醫生在給豆豆檢查身體的時候,我被蘇妙拉到門外走道上。
她欲言又止,臉上的神色很不自在,而我卻知道,這場談話是遲早的事,其實我能理解她,隻是她自己心裏要膈應而已。
“小念,你會不會怪我當時自己跑了沒管你?”
“傻,當時那種情況下,要是我我也會跑,別責怪自己,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可是,我聽到門被關了起來,後來發生什麼事了?”
為了化解蘇妙的內疚,我故意小聲告訴她:“其實那裏麵真有個吊死的師姐,不過她跟我說她隻是和我們開玩笑的,之後便會投胎去了。”
這段話把蘇妙聽得一愣一愣的,說實話,因為我們是法醫學院的學生,發生這樣的事情已經顛覆了她們每個人的認知觀,一時半會還真就消化不了。
還好豆豆的檢查結果下來並沒有什麼大礙,但得去上一段時間的心理課。
醫生還說了我們幾句:“你們這些女孩子真是閑得沒事幹,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這要是嚇出來精神病來誰負責,真是瞎胡鬧,這個世界上哪裏會有鬼。”
我們幾個麵麵相覷,有苦難言。
而醫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身邊正好站著一位穿著病號服的無牙老爺爺,老爺爺沒有惡相,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正調皮地朝著醫生的脖後根上一下一下的吹氣。
從醫院出來時大概已經接近淩晨一點鍾了,除了我之外,小姐妹們一個個還是臉色蒼白驚魂未定。
雖然醫生說沒事,但豆豆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講過話,她兩眼無神地靠在陳秋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