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靈話完張嘴就要咬下來,我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嘴巴像被膠水給凝固了似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在這電光火石間,我在心裏淒吼了一句:“南宮烈,救我!”
倏地一下,一道白色寒光閃過,不知從什麼地方飛出來的白骨扇像一把利劍似的旋轉著,所到之處帶起勁風,眨眼之間便輕盈若柳葉似的在女陰靈的脖子上輕輕一劃。
“咯……”一聲如哽在喉的聲音從陰靈嘴裏傳了出來,下一秒她的整顆頭顱都掉了,脖子處留下一個冒著黑血的傷口。
我驚駭地看著這一幕,同時身體也因為沒有了陰靈的控製而直直就往下掉。
“啊!”幸好跌進了冷冰的懷抱裏,南宮烈垂下鳳目看著我:“沒事了娘子。”
天花板上的陰靈早已灰飛煙滅,我驚魂未定地從他懷裏下來:“謝謝你又救了我!”
南宮烈卻不言語,隻是看著我淺淺地笑。
看得我渾身不自在:“你笑什麼?”
“因為你在生死悠關的時候呼喚了我,可見為夫在你心裏還是很重要。”
我一時語結,也是,在那個時刻,我想到的唯一一個人就是他,可是這種情感,我真是害怕自己墜落進去,畢竟我們不是同類……
“對了,你喝人間的茶嗎,我給你倒一杯?”我想把話題給引開。
“不必了。”南宮烈卻站起來:“為夫走了。”
誰知他‘了’字才出口,高大的身軀突然有些踉蹌地往前一步,像是哪裏不舒服似的,嚇得我心裏沉沉一縮,急忙上前扶著他:“你怎麼了?”
南宮烈緩緩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蒼白得泛著一層隱隱青色,鳳眼裏也暗了幾分光彩,卻安慰我:“不必擔心,隻是遭人暗算,受了點小傷而已。“
“誰居然敢暗算你。”我看著他唇色也發白了,隻覺得很內疚,他受了傷,可我卻還要招喚他出來救我,便一時心急衝口而出:“不要走,先在我這裏休養兩天怎樣?”
“真的可以嗎娘子?你不會再怕我,再討厭我。”他朝著我勾了下泛白的唇角,樣子看上去讓人心疼。
“我不是討厭你,而是怕,畢竟……。”
他知道我要說什麼,畢竟我們人鬼殊途,所以我這種反應也無可厚非。
我把話頭打住,將南宮烈扶進了臥室裏。
這一次他沒有開口,我自己選擇把他的長袍給褪掉,指尖碰到他冰冷的臉膛時,我還是沒忍著臉有些發燙,南宮烈就像一朵生長在黑夜中的致命罌粟花,他矜冷霸道,淡淡一勾唇,鳳眼微揚,卻能在這種不覺間誘惑得我心生蕩漾……
他捏住了我的手,眼裏掠過一層異樣波光,就想要伸頭吻過來。
我急忙別開臉道:“你受傷了,得好好養著。”
“那等我養好了,定要好好疼你。”
我一下子整個人從頭都腳都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幸好在這時候有人敲門,南宮烈才鬆開我的手。
“小念姐……。”尖尖的聲音在正屋門外響起來。